他们找潘小安还真的有事情,但不是什么大事。
张大明白要请他妻弟做客。近距离观察一下二楞。
他怕吃饭中途,万一有什么差错,冷场不好。便决定在叫上潘小安陪着。
潘小安他可能都想不到,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吃的第一顿馆子菜,竟然还是沾了二楞的光。
凤凰郡上的凤凰大酒楼,可说是首屈一指。张大明白心情高兴,决定破费一次。
三人先去酒楼找位置,然后等着当衙役的马超。
凤凰大酒楼,真的挡的起一个大。一连排九间的二层木楼,古色古香。门口招牌上的凤凰大酒楼,写的笔墨饱满,龙凤凤舞。
进入酒楼内,黄杨木的桌椅,富丽堂皇。一个半圆形的掌柜台,就在店门不远处。
店掌柜四十来岁,白面微须,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主。
他见潘小安三人进店,微微惊讶一下,便又换作一团和气。“小二,有三位贵客进店,快快招待。”
“瞧好吧,掌柜的。小的这就来喽。”说罢,只见一个十七八岁,腿脚麻利的店伙计,急走而来。
“三位贵客里面请。我店小儿,来招待你们。”这人口齿清晰,表情到位,一看就是训练有素。
张大明白和二楞,被一声声贵客叫的有点手脚酥麻。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店小二嘴上说的客气,但并不温情。他心里对这三人,其实是有一点鄙视的。
“乡下土巴佬,也不睁眼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凤凰大酒楼,是你们几个土老帽,吃的起的吗?”
“三位贵客,是来吃饭,还是寻人?”店小二问道。
潘小安见张大明白和二楞,都不说话,自己便走上前来,说道:“我们在这里请客,可有包间,给我们来上一间。”
潘小安早就看出,店小二眼里的鄙夷,不由暗暗生气。他压住火气,这样对店小二说道。
店小二听到潘小安回答,知道遇见一个懂行的。
但他,看了看潘小安一身的行头:短衣短裤,一双草鞋。又觉得,这少年或许,在哪里听过别人这样点而已。
“本店生意兴隆。楼上倒是,还有几个包间,只是……”店小二看着这三人,语言又止。
张大明白毕竟也是个生意人。这时,已经恢复平日里的精明。
听见店小二说“只是”,还以为他怕自己三人没有钱。
“我们有钱的,一两银子够不够。”张大明白倒也是,一个好爽之人。
店小二摇了摇头说,“楼上包间,只剩下贵宾厅,起步就要一两银子,还要在付三两银子的酒菜钱。”
这一顿饭就要吃去四两银子,张大明白被惊的目瞪口呆。
他平日常从这个酒楼门前走过,只是闻到香味。却从不敢有半点,来此消费的冲动。
这次,他找到一个养老的人,心满意足。便狠下决心,来此大吃一顿。为此,他还准备了一两多银子。
可没想到,自己这一两银子,刚刚够人家的一个包间费。
张大明白长叹一声,知道自己吃不起。便要叫上二楞和潘小安一起出去。
店小二一看张大明白的架势,就知道他这是吃不起。“三位贵客,可还要楼上包间用餐吗?”
潘小安也看出了张大明白的窘境。他伸手从怀里摸出一锭银子,足有五两重。
然后,潘小安把银子往店小二怀里一扔,“你这店伙计,话语着实多,这个可够了?”
店小二没想到,这个破衣少年竟然如此多金。“钱是够了,只是还有一个条件。”
听完店小二的话,张大明白和二楞面面相觑,“现在出来吃个饭,有银子都不行了吗?”
他们被这店小二唬住,都忘了问潘小安的钱,是从哪里来的。
“把你的条件说一说”潘小安问道。
店小二咳嗽一声,“我家掌柜的最爱风雅。楼上的包间,多用来招待文人墨客。凡事想用楼上包间的,需要做一首诗出来。”
张大明白听说还要作诗,又叹了一口气。斗大的字,自己都认不出一箩筐,就别说吟诗作赋了。
二楞摸摸自己的头,看了看张大明白和潘小安:“老爹,小安,我们还是走吧,哪里吃饭不香啊?”
店小二“哼”的一声,这位贵客此言差矣,别处的粗鄙饭食,怎么能和我们凤凰大酒楼的,相提并论呢?
这店小二吃口成章,很是会几个成语。
潘小安反倒来了兴趣。作诗不擅长,打油诗还不能,给你来上几句吗?晾你这个店小二,也听不出好赖。
“不知道这个诗该怎么做,是你给命题呢?还是自己随意发挥,评论又是一个什么标准?”
听潘小安问的全面,店小二也慢慢收拾起鄙视的心,眼前这个少年沉稳有度,看来是个有文化的。
于是,店小二也变得客气不少。“楼上只有梅兰竹菊,四君子厅。贵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