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毛利兰才平息下自己的心情,从他的怀里退出来,脸上还挂着泪痕,不好意思的揉了揉眼角,“抱歉,刚才是我太激动了,一下子没有控制住情绪。” “有什么烦恼,哭出来就好了。”冰冷的手掌替她擦去脸上残存的泪珠,诸伏景光的脸上总算能看到一点笑容了,“都快成小花猫了。” 毛利兰跟着破涕为笑起来,抬起手做出了招财猫的招牌动作,歪着头冲他“喵”了一声。 “……!”被狠狠萌到了的诸伏景光,感觉受到了一万点暴击。 那声软糯诱人的“喵”还在他的耳边回荡着,让他的心久久难以平静下来,直到毛利兰已经洗完脸重新回来坐下,才稍稍恢复了一些正色,“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毛利兰抬手按住颈后,目光幽怨地看了他一眼说,“我被人打晕了。” “谁?”看她的神情,诸伏景光立刻猜测道,“难道是zero!” “……不是。”毛利兰说。 诸伏景光眉心一跳,渐渐浮上了一个不好的预感,“难道是……我?” 毛利兰点点头,这才把昨天的事完完整整的告诉给了他,“我到现在都想不明白,诸伏先生你为什么要打晕我,而且还诱使我去戳穿你的假面具。” “大概……是要试探吧。”诸伏景光说。 “试探?” “正常情况下,这种事情,谁都会如实告知给警方的,而小兰你却选择了隐瞒。”诸伏景光问她,“这代表了什么?” “我在维护你。”毛利兰说。 “没错。”诸伏景光继续说,“这也就成为了他们前期推测的一种佐证。” “也就是说,‘你们’对我的怀疑又增加了。”毛利兰垂头丧气地趴在膝盖上看着他,声音闷闷不乐的说,“可‘你’难道就不怕我把这件事告诉警方。” “如果有顾虑,就不会那么做了,虽然这点小失误会遭到组织成员的鄙视,但也不失为另一种‘自证清白’的佐证。”诸伏景光摸了摸她的头说。 毛利兰懊恼地锤了锤自己的脑袋,“我怎么没有想到。” 当时只顾得不要给他造成麻烦,却忘了,麻烦的本身就是他制造,早知道就把这件事毫无保留的告诉警方好了。 可惜这个世上压根儿就没有后悔药。 …… 转天中午正在忙的时候,就又接到了警方那边的来电,说是关于这件案子的某些细节还要再跟她进行一下核对,她只能加快速度给已经在店里的几位客人把蛋糕装好,等把最后一位客人送出去,拿起‘暂停营业’的牌子挂了上去。 把门锁好走下台阶,正准备打车,一辆跑车缓缓的在蛋糕店的门口停了下来,摇下车窗,露出了那张分外熟悉的脸。 “上车。”车里的人说。 诸伏先生,他来这里做什么! 还没想好要以什么态度来面对他的毛利兰,理也不理他,扭头往前就走,那辆车紧贴在她的身边不紧不慢地跟着她,周围路过的行人纷纷将好奇的视线投给这一人一车。 被迫接受着这种令人不自在的目光洗礼的毛利兰,在走出十几米之后,终于受不了,压低了声音地问他,“你到底想怎么样?” “上车。”诸伏景光耐着性子地又重复了一遍。 毛利兰咬着嘴唇,转头又往前走出几步,终于忍无可忍地喊了句“停车!”车子慢慢在她的身边停下,她拉开车门就坐了进去,像打车一样的告诉了他目的地,“去警视厅。” 坐在驾驶位上的诸伏景光莫名笑了,“小姐,你好像弄错了一件事,我可不是开便车的。” “那你还让我上车。”毛利兰愤愤的瞪着他。 惨遭控诉的诸伏景光倒是十分轻松,“我让你上车就上车,那如果我让你……。” 已经提前预料到他下一句会是什么的毛利兰,直截了当地打断他,“不去!” 诸伏景光兀的笑了,“我还什么都没有说完,你就直接反对,是不是有点儿太心急了。” “你不是想说叫我去死吗?”毛利兰直接反问他。 “怎么会呢。”诸伏景光一脸无辜,“如果我真想要你命的话,那么现在的你,恐怕早就没有机会坐在这里,更不要提出现在我的眼前了。” 不得不说这张脸实在太有欺诈性了,尤其是在这过分温和的目光注视下,谁会能想到那天晚上,居然会下如此重手,哪怕是当事人的她自己,也都有些恍惚。 “其实我是想说……。”故意吊人的胃口,没有再说下去。 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