茸的脑袋,嘴角不自觉挂上笑意。 手机屏幕上的图片符合警方一贯的水准,不放过任何一丝细节。谢镜纯一边仔细观察,一边用手指上下翻看,并点评:“如果我是一个推理小说家,到这种程度,基本已经可以破案了。” 杭之景几分心不在焉:“说来听听?” “西服,发胶,桌上摆好的水果……见一般人可不用这种阵仗。”谢镜纯转头看向杭之景,笑着问道,“你早就知道了吧?” 转过头的这一刻,谢镜纯才发觉,她和杭之景离得有些太近了。 近到她能看清他下巴上刚冒出的青涩胡茬,能数清他一根一根纤长的睫毛,能辨别清他瞳仁里那个最熟悉不过的身影。 甚至还能感觉到他的呼吸。 谢镜纯不自觉地放轻了呼吸。 这种距离,这种角度,美色当前,真有点想做些不好的事。 谢镜纯转了转眼睛,佯装自然地坐回自己的座位:“那个,你也觉得是二老其中的一个吧?” 杭之景按灭手机屏幕,随意扔到桌面上:“你觉得是哪一个?” 谢镜纯觉得头有些痛,揉了揉太阳穴:“不知道。你直接一起抓回来问问呗。” “不急,再等等最后一块拼图。” 会议室门外传来跑步的声音,几秒钟之后,门被重重地撞开。 单驰气喘吁吁地出现在门口:“老大,你猜我去隔壁镇子发现了什么?” 谢镜纯问杭之景:“这是你的最后一块拼图?” 杭之景摊摊手:“我想应该不是。” 单驰从桌子上拿了一瓶矿泉水,咕嘟咕嘟灌了半瓶:“你们说什么呢?我紧赶慢赶今天才赶回来,你们怎么这么冷淡?” 谢镜纯有些困顿地打了个哈欠,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镜。 杭之景瞥了她一眼,冲着单驰抬抬下巴,表情有几分不耐烦:“快说。” 单驰不再卖关子:“我去隔壁镇,联系上了郭云飞的老同学们,发现他和郑婉意的哥哥郑远山,是高中同班同学!而且据他们同学所说,这俩人高中时关系就非常亲密,甚至超越了好朋友的那种亲密。” “有证据吗?” 单驰摇头:“年代太久远了,那时候连bb机都还不普及,更别说可以拍照的手机了。” 谢镜纯有些不理解:“当年没有人把这件事闹大吗?” “别人有可能,但是郭家没可能。”单驰解释,“郭家在隔壁镇是大户,二十多年前,没人敢惹他们家的人,都怕被他们家报复。” 单驰带回来的消息,证实了他们下午的猜测。 谢镜纯松了口气:“看来张强说的那个,郭云飞想要‘复活’的爱人,就是郑远山了。这也合理,郑远山现在躺在床上,像个活死人一样……可能还不如死了。” “另外,他们高中毕业的时候,隔壁镇子做了一个器官捐赠的讲座,郭家是主办方。活动的时候,郭云飞带着郑远山一起参加了活动,最后还签署了器官捐赠的协议。这是为数不多的,还能找到的,他们二人曾经厮混在一起的证据。” 谢镜纯:“这俩人觉悟挺高啊。” 杭之景:“还有什么发现?” 单驰有些遗憾:“其他没什么了,流年说郭丽下午来过了。我去了郭云飞父母家,软磨硬泡一顿,也没问出更多的信息。” 杭之景点头,看向一旁的谢镜纯:“时间不早了,我先送你回去休息吧。有什么新的消息,我会通知你。” 谢镜纯听这话的意思,是送她回家后,他还会返回派出所:“你不回去?” “时间还早,还有很多信息没整理。” 谢镜纯确实困得要死,不再勉强自己:“行吧,你也别跑一趟了,我自己回去就行。祝你们今晚就能破案。” “等等。” 谢镜纯要迈出门的前一秒,杭之景叫住了她。 她扭头看向对方,有些奇怪:“还有什么事?” 杭之景不知道该怎么描述此刻心里突然涌上的不安,甚至他都不知道这份不安从何而来。他抿了抿唇,迟疑道:“回去好好休息。不要擅自行动。” 谢镜纯眯眯眼睛,露出八颗大白牙:“知道了。” 谢镜纯离开派出所后,大步流星回到民宿。 民宿里的客人们大多都已吃完晚饭回到房间,其余少数人在镇子上散步消食,院子里只有郑婉意一人收拾着一片狼藉。 谢镜纯跑到一旁的洗手池,掬了把水洗了下脸,又跑到一旁的冰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