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慌了神，“大人！小民可是差点被杀害了呀！怎么要捆我呢？”
王序然轻轻挑眉，“正是因此才要保护你啊……”
不然万一，你要找歹人报仇，不小心惹恼了歹人怎么办？
说得好有道理。
凶手找不到话可以说了。
廷尉大人都如此明目张胆的站在他这边保护他，要是再反抗的话，岂不是有些不识趣了？
而且……怎么栽赃连清颜？
他可是想拖着这群女娘陪她一起下地狱呢……
于是他乖乖地被拴上绳子，而后上了马车。
坐在马车里，连清颜的表情一言难尽。
她看着王序然一脸悠闲的模样，有点想锤人。
“大人，您怎么能让歹人跟您坐在一块儿呢？”
后面赶来的一个小捕快最先憋不住了。
他并没有看到二女和真凶缠斗的画面。
把犯人绑上马车后一言不发是怎么回事？
他不理解。
“呵呵……”
王序然神神叨叨的，没有说话。
倒是连清颜毫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
“说什么歹人呢？”
“刚才那男子就是真凶。”
“如果不是你家大人一直在旁边看戏的话，真凶早就拿下了。”
闻言，小捕快惊呆了。
他僵硬地扭头看向了自家廷尉大人。
“大……大人……这位娘子……”
对上王序然的视线后，小捕快吞咽了一下口水。
“这位娘子她顶撞您！需要我罚她吗？！”
小捕快义正言辞，快速说道。
“……”
连清颜眯起了眼睛。
不是，为什么要让她经历这种事情？
这小捕快活脱脱一个墙头草啊。
“连娘子好轻功。”
王序然笑得像一只狐狸。
连清颜毫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
“这还不是多亏了廷尉大人在暗处隐藏着看戏助阵，否则我和清愁又怎么能制服那个歹人？”
王序然一点都不在意，笑着道。
“本官怎么知道……你是不是故意推出这么个人来……当替死鬼呢？”
连清颜抿唇，“大人，刚才我可不知道你在看戏。”
“而且你若是真的这么想，干嘛把我绑到马车上来？”
“就不怕我突然袭击你吗？”
“呵呵……有点意思。”
王序然轻笑摇头，“真不知道你学医术是为了进太医署，还是为了进刑部。”
“……”
空气沉默了一瞬。
小捕快突然明白了！
感情他家大人刚才在当吃瓜群众！
难怪这位连娘子看起来怨气这么重！
连清颜缓缓开口。
“如今民女已嫁人，还要照顾夫君，恐怕这两个地方都去不得了。”
“不过医者仁心，还望大人能够理解。”
王序然的手指轻轻敲着大腿。
他在揣摩，揣摩连娘子所说的话。
……
回到大理寺之后。
仵作赶紧跑来，在王序然耳边说了几句话。
王序然的脸色一喜，作势就要跟着他离开。
突然，他转头回来吩咐。
“你们先把这三人带到审讯室。”
“是！”
捕快们领命之后，便带着连清颜三人往大牢走去。
在停尸间，仵作小心翼翼的取出一个布包。
“大人，里面的这几根发丝有些异常，应该是男子的。”
“而且根据发丝的形状和状态来看，比较干燥，该男子应该常年习武。”
“所以死者在武力压制下，完全没有办法反抗。”
“再观死者四肢上的缺口，都极其整齐。”
“如果是女子的话，必然没有这样的力气，扛大刀需要用巧劲才能下手。”
“特别是骨骼处，至少也有磨损好几下。”
“可是死者……”
意思不言而喻。
王序然心中了然。
看来那个男子是真的真凶。
而他之所以偷盗黄梅，就是为了栽赃陷害，掩人耳目。
这样就能把大理寺的视线转移。
短时间内，是查不到他身上去的。
在这种情况下，他想要杀三个女娘，完全没问题。
只是……
杀人动机是什么？
这可是砍头的重罪啊！
而且……
如果不是连清颜对凶手的描述预判，他也不可能尽快赶到。
若是自己没有留意到凶手脖颈处的黑痣……
恐怕那连娘子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