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别说,这位叫老胡的果然是一个官。
管着十个士兵,是位什长。
“哈哈哈哈,哪有什么厉害的,不过是个什长而已。”
话虽这么说,但老胡心里却高兴得冒了泡儿。
李花花见他模样知道是这马屁是拍对了,便更加卖力道:“诶,哥,你可就太谦虚了。这什么伍长什长的,还不都是要拼杀立功才能当?哥,那你可是真正的好汉啊,不然哪能管这么多人呢?”
老胡以前同期入军营的好几个靠关系都当上了百夫长千夫长,不过这几个都靠点儿关系,只有他是靠自己拼杀换来到。
李花花这话说得他心里熨帖极了。
那些个酒囊饭袋,靠着一张嘴攀点儿关系,就经常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而这次押送任务竟然动用关系躲过去了。
自己却要在这苦哈哈的,而且这这次的目的地还凶险异常。
他心里极不舒服!
李花花这话,倒是让他的心里舒服了不少。
“你叫什么名字?以后跟着哥,哥照顾你!”
说完手大大咧咧的搭在李花花的肩上。
幸好这衣服有肩甲,也很难感受到胖瘦,不然李花花很容易就被拆穿了。
李花花激动得站起来:“好的,哥!”
“行了,快坐下,咋咋呼呼的!”
老胡对李花花很是喜欢,不但崇拜喜欢自己,而且人还单纯像个愣头青。以后有啥事,也好让他为自己所用。
此时李花花的心里也很高兴,这个人想不到如此好骗,不过几句彩虹屁,他自己就找不到北了。
继续假装无意道:“哥,你说这朝廷也真是的,这好好的病患关在收容居宁是要转移,害我值一晚上的夜,都不能进城回家休息。”
抱怨几句,小声道:“哥,你知道这些人是要转移到哪去吗?难道朝廷又建了一个收容居?”
“放肆!”老胡小声呵斥道,“你不要命了?朝廷的命令是你能置喙的?”
李花花被吓到了,随后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哥,我刚来参军,不知道这么多。”
然后又鸡贼的在老胡耳边道:“哥,你这么大的官不会也不知道吧?”
老胡厉害的形象刚在李花花面前立起来,听到她怀疑自己的能力,肯定不答应。
而且这次感染时疫流民的转移,他是知道的。
便靠近李花花,在她耳边小声的透露了一点。
听完,李花花眼睛都亮了,眼里全是对老胡的崇拜:“哥,你太厉害了!我就说嘛,你这么大官肯定啥都知道.......”
而后又是一通彩虹屁。
老胡看着眼前年轻士兵崇拜的眼神,听着她崇拜的话语,心里得到了极大的满足,那些之前被人看不起的不痛快,此时也消散了不少。
感觉自己的人生又有了希望,仕途大有可为。
……
“刚刚午时,可是探出了点什么?”
中午的时候,李花花一直被那位叫老胡的士兵留在那边,吹了一中午的彩虹屁,她感觉自己的嘴巴都快起泡了。
偏偏那老胡还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也不知道是多久没得人巴结赞赏了!
下午一路上,人多眼杂而且还要急着赶路,沈砚之和窈娘为了不引人注目,也没问她。
这会儿晚上,得空休息了,见到午时李花花心不在焉的,窈娘马上问道。
“我猜朝廷是要把这些患有时疫的流民送到战场上。”李花花警惕的看了看四周,继续靠近窈娘,
“当马前卒。”
“啊?!”
窈娘满脸震惊,沈砚之在旁边耳力极好,自然了也听了李花花说的。
也是满脸的不可置信。
其实他们都知道,李花花说的马前卒,不过就是鞑子说的两脚羊的另一个说法。
“可是那个人透漏给你的?”
李花花知道,沈砚之说的那个人就是老胡。
所以她点了点头,“他叫老胡,是个什长。不过他也没有把信息全部透露给我,我刚刚说的是根据他抖落出来的信息猜的。”
李花花又把老胡说的,跟他们复述了一遍。
两人震惊的看着李花花的嘴巴一张一合。
想不到她竟然能从那名莫不相识的士兵身上探出这么多的东西!
沈砚之听后,叹了一口气,“估计你猜的八九不离十。咱们前进的路线正是相州方向。”
他们都知道,根据鞑子前面进攻的速度,这会儿应该已经打到相州了。
大盛只有最后一次机会了,如果相州再失手,那京都就完了。
大盛就完了!
“想不到这狗皇帝如此昏庸,竟然这些手无寸铁的百姓都不放过!”窈娘义愤填膺。
几人也猜到了皇帝的用意,不过就是想利用这次时疫,为大盛搏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