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雪躺在床上,满腹心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到现在只剩下她一个人?梅一凯是不可能会抛弃她的。
“来,喝点水,吃点饭!”婆婆小心翼翼的喂着她吃喝,整个人一副困得不行的样子。
“婆婆,这儿离天都远吗?”梦雪再次开口问道。
“天都?离那里当然远了,这里是淮州城,再往南就是燕赤国的地盘了。”
梦雪点头:“那我多久能痊愈啊?”
“要想好的利索,应该得一两个月吧!你可别说老身我医术不好,实在是你这毛病太多了,眼睛中了毒受了伤,浑身又多处骨折。你莫不是被人打了以后扔进河里的吧?”
“这怎么可能?”梦雪不可思议的反驳。
“你自己慢慢想吧,我得去睡了,连着伺候你十来天了,老身这骨头都快散架了!三更半夜的还要照顾你,真是倒霉!”婆婆哈欠连连的转身离开了。
这婆婆一副很不好亲近的样子,搞得梦雪都有点怯于跟她沟通了。
没想到自己这一昏迷,她竟然就睡了这么多天,为什么梅一凯都不来找她呢?难道他们也出事了?
天都城将军府。
傲宇硕正扶着梅一凯在凉亭里踱着步。
“将军,最近看你气色好多了。”傲宇硕甜甜的对着她笑。
这亦欢散真的是太管用了,自从梅一凯服下后,就对她改变了平日里的冷漠态度,任她怎么亲近他都不会反对。
只是他好像变了一个人,有时候对她很体贴,有时候又很呆滞。
梅一凯环视四周,脑子里不自觉的浮现出梦雪亲吻他的情形,已经不止一次了,只是他看不清亲吻他的人是谁而已。
难道就是身边这个一直陪着她的女人?
突然,他停下脚步,侧过身去,仔细的打量身边的女人。
“怎么了?”傲宇硕满脸不解。
他不语,只是默默的盯着她。
“总感觉将军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我也觉得,以前她跟宇菲公主那么亲近,怎么会突然就又忘了她,跟宇硕公主好上了呢?”
“听说宇菲公主已经摔下悬崖不在人世了,真是可惜了,她那么漂亮,又会逗将军开心。”
“唉!真是可怜!不知道他们这次出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
几个平日里不爱多说话的老嬷嬷聚在角落里低声议论着。
“将军,你回去休息下吧,大伤初愈不能走太多路。”傲宇硕匆忙拉着梅一凯回房,唯恐他听到了那些议论。
思过苑。
萧温雪躺在床上,身上盖着一张破旧的布块儿,蜷缩着身子,眉头紧锁,脸色苍白,嘴唇干裂,凄凉无比。
祖嬷嬷带着金香、银香则是坐在大厅里,一边嗑瓜子,一边埋怨。
“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跟了这么一个主子,整天吃喝都是问题,受罪死了!”
“就是,每次看到别人领主子的赏钱,我都嫉妒死了!”
“你们知足吧,最起码跟着这样的主子我们自由,这不是也没让你们饿着冻着?”
“祖嬷嬷,到底什么时候我们才能解脱啊,我想离开这个鬼地方。”
“每次去领俸禄都要被人家欺负,我都快受不了了。”
……
傲宇奇皱眉,迈步进门,吓的三人慌忙跪倒在地,颤声道:“奴婢见过太子殿下!”
“你们还知道自己是奴婢!”傲宇奇也没想到自己怎么就走到这里来了,他更没想到温雪如今竟是这般境遇。
“太子殿下,饶命啊!奴婢知错了!”跪在地上的三人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嚣张气焰,一个个吓的浑身颤抖。
“你们的主子现在为什么那副模样?是拜你们所赐吧?”傲宇硕一掌拍在方才的案几上,案几瞬间粉碎。
“奴婢该死!太子饶命啊!”三个人痛哭流涕,已经想不出用什么理由来辩解了。
傲宇奇冷哼一声:“她的肚子里怀的是王家的骨血,如果你们不想死的话,给我好好伺候着,孩子如果有什么闪失,你们三个人的命都不够赔的!”
“奴婢知错了!”
“把她给我看好了,最起码也要等她把孩子生出来!”傲宇奇说着,转身出了门。
站在院子里,回头再看看温雪的房间,他最终还是没走进去看她。
两个月后,淮州城的小竹屋里。
梦雪摸索着慢慢起身,然后缓缓地走向屋外,她已经好几个月都没有见到过太阳了,此时仰着头沐浴在日光下,她感觉异常的幸福。
“婆婆,谢谢你,我终于可以站起来了,终于又能看到这个美好的世界了。”梦雪看着正在院子里浇花的白发婆婆喊道。
白发婆婆没好气的瞥她一眼:“都说了,叫我月奴姐姐,别叫我婆婆!以前你病了,我不跟你一般见识,现在你好了,就休得再胡言乱语,不然我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