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尚亭转身看她，是那种无波无澜的平静。
平静而危险。
顾娇忍不住退后，脚伤所致差点摔倒，但母亲的本能又让她第一时间抓住了窗子。
“阿娇，你晚了一步。”
莫尚亭将手机放进了衣兜里，迈步上前。
“尚亭，我错了，错了，下次不敢了……”
顾娇不断退后，直到退无所退，紧紧贴在窗台上。
莫尚亭上前，长臂揽腰抱起她，手轻捏住她的下巴，吻她。
惩罚性的咬吻。
顾娇尝到血腥味时，吓得哭了。
“尚亭，我真的不敢了，呜呜……”
莫尚亭的吻从唇边一路辗转到她的耳侧。
性感温柔的声音伴随着温热气息拂入耳蜗。
“阿娇，你敢。而且，你还会有下次……”
顾娇全身紧绷。
“不敢了，没有了，没有了……”
“没关系，可以有。”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顾娇竟然听出了几分宠溺的味道。
她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些。
莫尚亭薄唇掠过她的耳骨，似吻似咬，磨折着她。
“阿娇，你想逃、随便逃，当你无聊的消遣了。”
顾娇放松的同时是满满的无力感。
莫尚亭既这么讲，她几乎没有可能逃出去了。
“但是，逃不出去，是不是要受罚，嗯?”
顾娇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别怕，阿娇。”
话落，莫尚亭调转了她的身子，握着她的双手与之相扣，并推开了窗子。
别墅因为是城堡样式的，窗子很高，可以眺望远方的海景。
顾娇被莫尚亭压得身子向前倾，她猛然想起刚才那个梦。
“尚亭，你别，别推我……”
“阿娇，我们看着海景做，嗯?”
也许是因为期待值落差。
听莫尚亭这样讲，顾娇反而松了一口气。
“好，好，我喜欢海景，很喜欢，你，你轻一点……我脚疼……”
短暂放松之后想到孩子她还是不可避免的紧张。
“依你。”
一阵风过，顾娇的裙摆被风掀起，没再落下……
“阿娇，你看海上起浪了。”
“哦～嗯～”
她的声音变得软糯。
“喜欢浪花吗?”
“嗯～嗯～”
她被莫尚亭磨得浑身发软，讲不出话。
“阿娇，回答我。”
莫尚亭停下来，给她喘息的时间。
“喜～喜～欢～”
声音娇媚欲滴、暧昧撩人，她心头都忍不住轻颤。
纵使她能驾驭声音，都没想到自己的声音还有这一层变化。
以前未曾注意到，是因为在他身下总是害羞又沉浸的，不像此刻随时留一丝清醒保护孩子。
原来，莫尚亭和她做，也不一定是喜欢她的身体，可能是喜欢某些情境之下她的声音。
如今，陆华声的声音毁了，所以才这样囚着她?
这样的认识让顾娇心如刀割。
“阿娇，你喜欢的浪花……”
外面风又大了些，波光粼粼的海面上泛起一层又一层浪花。
“嗯～嗯～”
顾娇心里难过没有完全进入情境，莫尚亭也不急，极尽耐心地磨折她……
本能地沉沦。
“嗯～嗯～～嗯～～～”
顾娇随着莫尚亭一起沉沉浮浮……
顾娇不经意抬眸，看到远处海面上一波又一波起伏的海浪，才反应过来莫尚亭所说之意。
莫尚亭是含蓄之人，很少说这些。
如今，真的是把她当成一个声替一个玩物吗……
可他如此极尽耐心又温柔，应该也是喜欢她，至少一点点……
各种拉扯的想法萦绕在顾娇脑海又一点点淡去，最终沉沦……
顾娇再想来时，已经傍晚了，莫尚亭也不在了。
她想，应该是去找陆华声了。
“阿娇，起来吃晚餐。”
莫尚亭推门进来，吓了顾娇一跳。
“你，你没去找陆华声。”
她一紧张脱口而出。
“你倒是挺为她着想的。”
莫尚亭话里的讽刺，她听出来了。
她想怼，但没敢。
“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给你一次机会。”
顾娇没忍住。
“不是为你着想吗？欲望已经在我这里发泄过了，不该去找你的真爱，灵魂伴侣了吗？”
“阿娇，你把自己当什么?”
“这要问你了。”
“莫太太。”
顾娇：“……”，这样的他没法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