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余走了出来,在他后面的是博士和幕落,理由是古堡情况复杂,一人行动容易走丢,刚好博士想出来透风,幕落倒也不困,于是组成了个三人小组,开始在周围探路。
陈余经过嘉维尔的一番治疗后过了很久身上依然有点小痛,所幸并无大碍。嘉维尔医生说你会感到痛其实是大脑的保护机制,陈余也只是把这当做耳旁风。
三人无言走着,在右边有一个阶梯,陈余走了上去,依稀看见前方有个有些熟悉的身影,就这么孤零零的站在窗边,外边那明亮的月光照在他的脸上竟显得有些苍白和凄凉。
陈余戴上眼镜,发现却是另一副光景,站在窗边的那位是给予他那把无用剪刀的瘦削的白毛乌萨斯青年,他此刻就在那站着,手中紧紧的攥着一张书信,双眼看着陈余,用着像是见到老朋友的语气:“你来了。”
但陈余可不这么想,他只觉得内心发毛,大家都只见了一次,又是给金剪刀,而且还在这里等着陈余,这语气还这么暧昧。实在是太不合理了,好在他的背后还有博士和幕落,这给了陈余一丝丝勇气,不然他早跑了。
“你是剧团成员?”幕落察觉到了什么问道。
对面的乌萨斯青年并没有否认,只是点了点头,一时间竟觉得他的笑容有些凄凉,看着幕落眼神中又多点羡慕。嘴唇动了动,分明对着陈余说道:“谢谢。”
谢谢?为什么要谢我?我有做什么吗?陈余一头雾水。看着陈余那副样子,乌萨斯青年只是说道:“有些事情只有你能去做,所以拜托了。”随后他将一封书信塞到陈余手上,随后手上的肌肉随即松弛下来。
“等等,你为什么又给我东西,而且为什么是我?说清楚点,怎么又是谜语人,对了,你的名字是什么?你*炎国出口*还没告诉我!!”陈余很显然没有理清其中关系,只是一股脑的把心中一些疑问问了出来。
但是对方并没有回复陈余,只是朝后退了一步,他笑了,笑的如此璀璨。但陈余却是另一种感觉,他的大脑从没有这么快的思考过,他把发生在他身上的几件怪事联想起来,从赏画到捡玩偶再到被玩偶袭击到这位青年的出现,这一切过于诡异——总感觉是有人刻意安排一样,当然这一切都不过是陈余的直觉和猜想罢了。
等等,赏画?陈余想起了那幅画,那个悲剧人物。或许是第六感,或许是其他东西,他背后发凉,有种不祥的预感,陈余看向了那位乌萨斯青年:“我带你们打(bushi),等一下。”压榨自身潜能飞快冲了上去。
但是,慢了一步啊,空条承太郎(划掉),陈余!这一刻,我等了好久了(bushi)。
1秒对于人类的极限来说足够了,但对于一个高中生来说,还是太短了。最终陈余还是差一点就能阻止青年把他从死亡的边缘救回来,于是乎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位乌萨斯青年带着笑容从窗户跳了下去,随后下方传来了沉闷的重物落地声。他的下场恐怕跟一开始那个被摔得四分五裂的玩偶一样悲惨吧。
“还真是,tmd一模一样啊。”陈余苦笑道,“为自由做到这份上,真的值得吗?”
“值得”幕落开口了。
“哪怕代价是生命?”
“哪怕代价是生命。”
“无法理解,我也不希望能理解,虽说这世上有不少东西比死可怕。但死了,那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啊。”
“可是不到万不得已,谁又想去死呢?”
“是啊,你赢了,但愿我这辈子都不会遇到这种情况。”
在一旁沉默的博士开口了:“你们两个的闲聊到此结束,时间快到了,先回去跟凯尔希他们回合。”
“是”两人回答。
陈余看着手上的书信想了想还是收下了了,毕竟这张是人家的遗书。
虽说什么都没写,但好歹根据至高规则解析这竟然还是件收藏品。虽然效果是*********,全特么的是星号,但大致应该有用,所以还是留下来吧。
他是剧团成员吧,幕落跟他讲过,一旦成为剧团成员,就会戴上名为“角色”的面具,随后一生都被囚禁在名为“舞台”的囚牢里像笼中鸟一样失去自由,像幕落一样刚好的幸运儿还是很少的,但至少那位乌萨斯青年死之后获得了他梦寐以求的自由不是吗?所以还是不要没有经过了解就随便对别人的坎坷命运多加指责较好,是吧,陈余。
“你们觉得,他说的有些事是什么事?”陈余换了个方向问道。
“我不知道,不过他既然如此肯定,那就证明我们之后一定会遇到这件事,”博士两手一摊“而且”博士脸色一沉“恐怕这些都是设计好的呢?”
“我也不知道,但肯定跟剧团有关。”幕落分析道。
是吗?陈余想起来那个被层层锁链困住的,那个正在哭泣的巨大乌萨斯玩偶。最后boss会是它吗,那傀影呢?还救不救傀影了。或者这事是发生在傀影之后的,算了,天意也好,人为也罢。不管怎样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走一步算一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