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来传旨的张明义,一路紧追,还是跟不上秦风破城的速度。
“老爷,快到赵国南面最后一道门户,洛城了。戾王殿下的大军是神兵天降不成,我们不眠不休,还追不上殿下的破城速度。”
“老子怎么知道,唉,这已经是陛下第五道严旨了。再追不上戾王,老子要悲剧了。”
张明义百思不得其解,西凉大军明明就在前方,可就是追不上。
他好歹也算大宇有名的将军了,可从未见过战打得这么快的。难不成,赵国郡县守军,都是豆腐渣不成。
京城的急诏两天一份,把他快逼疯了。
追不上秦风传旨,他就是渎职。如果因传旨不及时,而让秦风闯下滔天大祸,他全家都得陪葬。
“老爷,就算西凉军势如破竹,兵贵神速,小人也不相信他们能攻破洛城。”
“怎么说?”
旁边那名孔武有力的家丁,实则是南军的副将之一。
他分析道:“西凉军兵贵神速,打了赵国一个措手不及。我想凤落岭二十万赵军一个活口不留,殿下就是要赵国不知境内已经多了一支大宇军队。”
“而洛城的守将是赵国的护国候韩阳,此人深得颜朝良排兵布阵的精髓,守城军士五万余。而且,洛城之后就是赵国邯京。城外突然出现这么一支大军,韩阳必派人传讯邯京。我估计,西凉军将止步于洛城。”
副将的分析不无道理,但张明义却摇头:“你忘了凤落岭那些盔甲军械,一支伪装成赵国军队的大军,韩阳不会阻止进城的。”
离开曲州十日,张明义已经确定秦风的目标是赵国都城邯京。
一支十五万人的军队,就敢孤军深入,直逼邯京,太疯狂了。
“殿下是白费心机,韩阳此人十分谨慎,没有赵皇的旨意,他绝不会开城门。”
“老子当然希望是这样,加快行程,争取天黑前追上戾王。”
洛城。
表面上看一切都没有变化,韩阳的大旗迎风招展,城里百姓还不知此城已经落入敌军手中。
唯一怀疑的郡守,也被王成用正常调防打消了疑虑。
此刻,王成、李丹两人,身披战甲,一南一北,亲自守在入城的城楼上。
“妈的,赵国的经济发展挺不错的。没钱入账,我这心里就跟有猫爪子挠似的。”
王成喝着赵国的酒,眼睛已经盯上城里的那些商户。
“总管,要不我们出去转转,说不定能敲上一笔?”
“算了,别因为一点小钱而坏了大事。传令城门口的兄弟,入城出城都得给老子交钱。”
下午,张明义一行终于到城门口。
“戾王殿下的大军呢?”
张明义懵逼了,难不成韩阳中了秦风的奸计,放西凉大军入城了?
“看来真被老爷说中了,韩阳那个家伙谨慎不足。这下有意思了,西凉十五万大军直逼赵国都城,赵国要大乱了。”
“如果是西凉大军走漏消息,韩阳故意放大军入城呢?”
反问的张明义猛拍大腿:“坏了!殿下将陷入关门打狗的境地,立即入城,必须赶在大军到达邯京前追上殿下。”
前方,排着不少人等候入城,有人因为入城费跟守门军士发生了争吵。
这人看起来是大户,嚣张地哼道:“瞎了你的狗眼,本少乃邯京京兆尹的大公子刘攀,遍走赵国,还没有人敢收本少的入城费。让韩阳出来,本少要问问他,是谁给他的权利收入城费。”
守城军士不悲不亢:“韩阳将军已经调防了,南征大军作战不力,陛下传旨,由王将军镇守洛城。”
“谁是王将军,本少怎么不知道。”
啪!
话音刚落,守城军士狠狠一耳光扇在他脸上,怒斥道:“瞎了你的狗眼,王将军,乃太尉麾下第一大将。你小小的京兆尹公子,竟敢质疑陛下的旨意,来啊,抓起来!”
身后的军士迅速将刘攀一行抓起来,押在一旁。
“要入城的快点登记交费,人均一两,牲畜二两,货物一车五两。”
“赵国的入城费这么高?”后面排队的张明义眉头一皱。
“看来是大军南征耗空了国库,要从百姓身上掏钱了。哼,赵国这种作为,乃亡国之道。”
张明义瞥了一眼身后,他们一行五人,五匹马,两车伪装的货物,就要二十两银子。
“真他妈够黑的,二十两银子都够一名百夫长两个月的饷银了。”
很快就轮到他们,张明义心在滴血的掏出二十两银子递上去。
登记时,得知他们是从大宇走商,对方眉头一皱:“宇国的商人,再加一倍,还需二十两。”
张明义傻眼了。
“将军,小人常年走商于赵宇两国,凭什么翻倍?”
“就凭老子对宇国不爽,嫌贵,从哪来回哪去,下一个。”
“我给,我这就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