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急于在人前争口气,保住小命的石敢当,一出王府就马不停蹄的往家里赶。
正门、后门都有人守着,但也难不倒他。
翻墙,他轻车熟路。
不料,刚进院里,一双死鱼眼就瞪着他。
“少爷,你回来了?老爷正派人去找少爷呢。”
“本少知道了,这是赏你的,知道该怎么回复我爹吗?”石敢当将几百辆银票都塞给了护院。
“知道知道,老爷若是问起,小人就说少爷没回来过。”
“聪明!”
石敢当向二房小跑而去,不知道刚收了银票的死鱼眼,转眼就将他卖了。
二房。
石敢当刚却敲开门,一名身穿锦衣的贵妇,难掩鱼尾纹,焦急道:“儿子,你怎么还敢回来,老爷正派人四处找你呢。”
她,便是石清的二房夫人,石刘氏。
“娘,你先让我进去再说。”
母子俩警惕观望了一眼,见无人发现,赶紧关门。
“儿呀,平日你就不听为娘的话,你怎么能闯下如此大祸。王丞相一直都在找老爷的把柄,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去砸了相爷夫人的胭脂铺。”石刘氏忧心忡忡,以泪洗面。
“娘,王丞相那个老王八没有为难我爹吧?”
一听,石敢当也急了。
“老爷为了相爷不再追究,变卖家当,将家里值钱的东西都卖了。不足的,以良田充数。我们石府,马上要揭不开锅了。”
“娘,您别急啊,儿子找到了赚大钱的生意,我不会让家里揭不开锅的。”
石敢当拿出香水,将秦风对她说的那些话复述了一遍。
石敢当从小被揍都是被秦风连累,为了使石刘氏相信,他没说是秦风,只说是京城一个大商户。
刚拿到香水瓶,石刘氏就喜欢上了。女人,天生喜欢这种亮晶晶,制作精美的玩意。
自己的儿子是什么货色,母亲岂能不知。石刘氏生怕他上当受骗,担忧道:“孩子,那人不会骗你吧?”
“不会!那人原先想独揽生意,借着我爹的名头威逼利诱,他才肯跟我合作的。”
拍着胸脯保证,石敢当才哀求道:“娘,这一次我闯的祸实在太大了,您要帮我啊。”
“可为娘连你爹都见不到,怎么帮啊。”
“只要我赚了大钱,爹自会饶了我。娘,您也不希望我们娘俩受到几房嘲笑,连下人都看不起我们吧。”
说完,他叽叽咕咕,将计划告知石刘氏。
“孩子,你要为娘邀请京官的夫人们,你要知道稍微出一点差错,你爹都保不住你。”
“放心吧娘,我知道轻重。”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震怒之声:“你看清了,那个逆子真躲在二房里?”
“老爷,小人看得真真的,少爷就在二夫人房里。”
“这个逆子,老夫今日非打断他的狗腿。”
房里。
“糟糕,你爹来了,你快躲起来。”
石敢当扫了一眼,唯有床底能够藏身,便连忙爬进去藏好。
石刘氏本想扔掉香水瓶,心血来潮下,整瓶都喷在身上。
门开了。
“那个逆子在哪,让他滚出来受死!”
“老爷,您来了。”
石刘氏急忙藏好香水瓶,起身相迎。
石清恨不得挖地三尺,最终不见石敢当,怒斥道:“瞧你养的逆子,得罪了王丞相,他是咎由自取。”
一听这话,石刘氏火气也上来了。
“老爷,我一个妇道人家不懂管教孩子,而老爷呢,你是御史大夫,可管教过敢当?从小,你就处处看他不顺眼,还不是因为他不是嫡长子。”
“我一个妇道人家带大孩子,我容易吗?孩子成了这样,老爷也有责任。”
石刘氏的抽泣声让石清心生愧疚,算算,自己差不多有十年没进过二房的门了。
“我这不是公务繁忙嘛。”
石清伸手揽着她,这才发现有一股十分奇特的味道。
“夫人,这是什么味道,是你的体香吗?”
“老不正经,人家什么味道你还不知道吗。”
“唉,这些年委屈你们娘俩了,但这次他闯的祸也太大了。”
石清边说,手开始不安分起来。
外面的护院跟猴精似的,悄悄把门关上。
“亏你还知道,老爷都十几年没碰过人家了。”
年老珠黄的石刘氏气喘吁吁,感觉香水中有着神奇的物质正引导着他们。
“是我忽略了你的感受,我们去床上说话。”
床底下,石敢当一字不落地听在耳中,急得直冒冷汗,大气都不敢出。
不到片刻,石敢当瞪大了眼珠。
剧烈摇晃的床铺,灰尘撒了他一脸,呛得他死死捂住嘴巴,不敢有一丁点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