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陈路戴了顶帽子,遮住他半张脸,阴影里精致的下颌都透着危险,攥紧手中的麻袋,快速地到了他踩好的点,李保伟每天下午跟黄玲约会的公园小树林。
哼哼,欺负他未来媳妇,骂那么难听,还害她不相信他,都不相信婚姻了。他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做以后怎么向媳妇邀功?
眼看天黑下来,躲在阴影里看着李保伟哼着歌慢悠悠的过来,偷偷从他身后掷出大麻袋劈头盖脑的把他盖在里面,然后就是一阵如雨点般密集的拳打脚踢,是让他疼让他破相又不会残的程度。
李保伟疼得“哎呀呀”的乱叫,叫的陈路心烦,越发的用了几分力,他闷着一声不吭,卖力的打出了一身汗,趁着李保伟还在地上哀嚎,干净利索的走了。
他挥挥衣袖,只留下一个麻袋。
套麻袋虽然很爽,可是他还是憋屈,他的道德底线让他不要把人打死打残了,李保伟又那么不禁打,打的不爽。
陈路刚进屋,就被等在那里眼神亮亮的眼神的大石头石磊,那看热闹不嫌事儿的表情那么欠揍。
“怎么,想练练?”陈路撸起袖子,准备跟大石头干一架,这家伙从下午就不对劲。
“不想,累了,回去睡了。”石磊迅速躲进自己屋里,开玩笑,别看他块头大,从小到大干仗他就没赢过陈路,每次都被揍的惨兮兮的。看热闹不把自己搭进去,这是他人生准则。
陈路也没管他,心里有事儿,自顾自地做了两百多俯卧撑,用汗水发泄心里的不满。
又出了一身汗的陈路,打水冲澡,冷冷的水流下去让他一直情绪高涨的脑袋清醒了一些。
不知道小金同志怎么样了,好些了没。
躺在床上,他鬼使神差的伸出右手拇指在几个手指上来回摩挲了两圈,仿佛还能感觉到那微妙的触感,那种能将微弱的电流瞬间传向他全身,触电般的感觉,电的他心肝颤颤。
手枕在头下,仔细想着今天的事儿,还真是精彩。
他的梦里都是金子晴面若桃花,含羞带怯地看他的那一眼,兜兜转转的在他梦里飘荡了一晚上,早起他还是被大石头叫醒的,定了好久的神才发觉裤子里都湿了一片。作为一个成年男人,处理这个事情效率还是相当高的。
陈路一大早拉着石磊坐上了去县里的唯一一辆公交车。
…………
这边金子晴在经过一晚上的恢复已经好了许多,不再那么晕了,由着医生给她检查。给她看病的徐医生一通检查后,发现她脚踝恢复得比预计的好,并且没有用他昨天开的药膏,而是现做的绿色药草,他捻了些有些干的药膏,放在鼻子下细细闻了闻,没说什么,示意她可以去办理出院了。
金建军闻言忙出去办理出院手续,可是他办理的时候发现非但没用他花钱,还从小护士手里拿回了押金的找零三块零八毛。
金建军问小护士,才知道是昨天送金子晴过来的帅哥交的钱。
金建军更懵了,这还真算是救人救到底,连医药费都给交了。
再问昨天那人的消息,却没有人认识。
金建军无奈地拿着钱回到病房,有些挠头的把钱给了金子晴。
金子晴也懵,这怎么还欠的越来越多了,难道多到最后真要她以身相许?
作为好歹也算见过世面的大姐级人物,金子晴很快冷静的把钱收起来,让两人扶着她出院,事情已经这样了,那就走一步算一步吧。
哪知刚走到医院门口,就看见李保伟“哎呦”乱叫着被两个工友架着进来。
金子晴皱眉,真晦气,她抬头看了头上无云的天空,难道是她出门时忘了看黄历?
李保伟看见金子晴也是一愣,身上的痛苦瞬间放大。说来也奇怪,昨天被打后,他还可以站起来,还跟晚了一会儿到来的黄玲腻歪告别来着,可是早上他却是疼得连床都起不来。只能拉住同住的两个工友让他们送他来医院。
他眼不自觉地向四处看了下,没见到昨天那个瘟神,就金子晴三姐弟,说话都有底气,一声厉喝:“金子晴,不就是昨天看不惯你行为,跟你退婚了吗?你怎么这么狠毒,竟然让你弟弟把我打成这样。”
金子晴心里合计了一下,昨天天快黑的时候金建军确实出去了,具体什么时候回来的她不知道,以金建军的性子还真有可能。
不过金子晴连头都没偏一下,就算是金建军干的,也不可能是明着干的,不怕跟李保伟对峙。
她面带嘲讽地看着李保伟,轻嗤一声,“你说你被打就被打了?你说是我弟打的就是我弟打的?在哪打的?证据呢?证人呢?”
“还要什么证据,我李保伟行的端做的正,从来也没得罪人。也就你们有理由对我下黑手。”李保伟忍着疼辩解,“还有,昨天虽然天挺黑的,但是我还是看到了背影,身形高大跟金建军很像,你还想赖账?”
但是,除此之外,他也拿不出别的证据,除了那个给他带来莫大痛苦的麻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