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锦辞等对方说完,便直接挂了电话。
这边他刚放下手机,许烟就打开浴室的门出来了,
也正好看到他放手机的举动。
“你妈刚才给你打电话了,响了好久,我接了。”
许烟眉峰不由一蹙,“她说什么了?”
“我没说话,她让你转钱,让你把你的私人圈子处理好,不然以后没得好。”
傅锦辞将周静的简洁的叙述给了她,“还说让你明天晚上回去一趟。”
“她没骂你?”
许烟的重点没在他说的那些事情上,而是问了这么一句。
“为什么这么问?”
“骂人是她的专项。”许烟一边擦头发一边应道。
“我自始至终没有出声,等她说完就挂了。”
许烟不由低笑一声,“你怎么知道我平时都这样的?”
“男人的第六感。”
许烟:“……”
就跟着人没法聊天。
“你去洗澡吧,我就在门口,有事喊我。”
傅锦辞嗯了声,却是抬脚走向了她,伸手从她手里接过毛巾,抬手覆盖在她头顶,双手放在上边轻轻的帮她擦拭,“许总监私人圈子很乱?”
“是啊,特别乱,各种各样的人都有。”
“不是。”
许烟有些没反应过来他的这话是什么意思,微微仰头看向他,“什么不是?”
傅锦辞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那双深邃的眼眸就这么看着她,“你不是会把自己私人圈子弄得很乱的人,你跟她说的完全不一样。”
分明他只是在陈述事实,可这样没有丝毫质疑就觉得她不是那种人的话像是狂风大雨中突然出现的一把雨伞,将她裹在伞下,把那冰冷的雨幕隔开。
许烟就这么微仰着头看着眼前的男人。
分明两人只是一场交欢,你情我愿,毫无感情可言。
可在这一瞬间,许烟忽然有些心动。
是那种压抑不住的心悸,想要跟他把距离拉扯得更近一点,想要改变一下他们目前的现状。
一句“傅锦辞,要不我们换个关系相处吧?”就在嘴边。
可想到自己的现状,她还是把这话咽了下去,也顺势别开了视线,“傅先生,你要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你看到的都是我的表面。”
她抬手从他手里接过毛巾,“倘若不乱,我又怎么可能会跟你纠缠在一起呢?”
傅锦辞没去反驳她这话,倒也不是觉得她说的对。
因为他看的出来她只不过是在自我贬低。
一个人在经历过狂风暴雨后才会自我放弃,任由自己沉溺在风暴里。
所以她不屑辩解,也不屑解释,别人怎么认为对她来说毫无影响。
甚至,她心情好时,还可以陪着你演一出,让你觉得她就是你嘴里说的那种人。
傅锦辞把人抵在墙壁上,垂眸看着她,“既然许总监自己都觉得乱,那不妨乱的更彻底一点?”
可能是因为他刚才说的那句让让她动容,又或者是自己刚才那瞬间的心动。
所以这场战事是许烟主动挑起的,而且上半场是她掌控的。
男人的呼吸有些热,许烟更热。
下半场许烟像是被人拆了骨,软得一塌糊涂。
因为动作不停,许烟有些涣散的眼神看着头顶的天花板都在动。
随着动作来回摇曳,被转过身时,房间里乱的不成样子。
仿佛她的生活圈,也这般乱成了一团。
结束后,许烟直接就睡了。
傅锦辞冲了澡,上床把人自然的揽进怀里。
外边不知何时刮起了大风,呼呼作响。
凌晨时分,傅锦辞被低低地啜泣声惊醒。
他怀里的人一抽一抽的,人却还在梦里。
傅锦辞低声喊了两声,可人并没有醒来,甚至哭的更厉害了。
梦里大雨倾盆,许烟跪在地上被人拽着头发,响亮的巴掌不断的落在她的脸上,被迫扬起头的时候她看清了打她的人。
周静面目狰狞,狠狠地拽着她的头发把她又按在了地上。
继父陈建军手里的棍子顺势落下,打得她皮开肉绽。
她连求饶的话都喊不出口。
陈舒拼尽了全力把她推出了家门,让她走的越远越好。
可她拼了命,却也没能跑出那个圈子,兜兜转转又落在了周静手里。
劈头盖脸的巴掌、棍子、衣架,换着样儿往她身上抽。
她只能疼得哭,因为只有哭出来,疼痛似乎才会缓解。
傅锦辞费了好大功夫才把人叫醒。
许烟醒来时,满脸泪水,肩膀都一抽一抽的。
她因为被强行叫醒,眼神还有些迷迷瞪瞪的。
而她就这么眼泪婆娑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张嘴时声音哽咽的不成样子,语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