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什么?” “国王游戏,你玩过吗?” 班里聚会喜欢玩这种游戏,叶嘉宁玩得不多,但明白规则,回头看向霍沉。 他手肘撑着头,右手修长的指节间拿着一瓶娃哈哈AD钙奶,小孩喝的饮料在成年人纵情享乐的威士忌与各类啤酒中显得十分滑稽,他懒洋洋咬着透明吸管,叶嘉宁险些笑出来,问他:“你要玩吗?” 霍沉没答会不会,只问:“你想玩?” 出来玩自然要玩点游戏才有意思,叶嘉宁说:“可以玩玩。” 他漫不经心道:“那就玩。” 女生把桌上散开的卡牌拢到一堆,收整后拿在手里洗了几把,开始发牌。 这游戏最适合聚会打发时间,很快被打断的气氛重新热闹起来,前几局都和叶嘉宁没什么关系,她有幸见到了“用嘴喂酒”、“正面挂腰熊抱做深蹲”、“测对方胸围或尺寸”…… 高热的场子里,霍沉无动于衷地坐着,显然早就知道这些人私下玩乐的尺度。 喂冰块的男人直接用舌头将女人口中的冰块勾走,把人压到沙发上亲起来,一片躁动的起哄声,霍沉的手伸到叶嘉宁眼前,遮住她的视线。 她总算知道霍沉为什么问那句“你想玩?”。 这帮人的“国王游戏”和她以前玩 的不是同一个游戏, 他们玩的是大学生版, 用嘴传递牙签已经是最大尺度,会让女生羞红脸,常常以男生自罚酒告终。 “你们平时都玩这么大?” 霍沉手心被她睫毛弄的痒,把她脸转过来,不让她看那些人的荤素不忌,一边淡定地撇清关系,“我没他们那么无聊。” 他看起来就不像对这种游戏感兴趣的样子。 就在这时,上一局刚被刁难过的程悦把抽到的大王拍到桌子上,扬眉吐气道:“终于轮到我当国王了!” 她先抽了一张惩罚卡牌:“哇哦,隔着纸牌亲吻三十秒。”然后随即报了两个数,“就J和Q吧。谁拿了J和Q?” 来得晚刚刚才坐下的竹竿皱着眉把自己的牌撂到桌上:“我J。谁给我发的牌。” 旁边人笑疯:“你姐给你发的呗。” 程悦也笑得不行:“看姐姐对你好不好,今晚就让你告别初吻。” 竹竿看起来并不期待:“我告别你行不行。” “Q呢?Q在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男人吆喝。 “赶紧的,咱涛儿已经迫不及待了啊,谁是Q赶紧站出来。” 竹竿脸都臭了:“我迫不及待你妈。” “别别别,这我答应我爹也不能答应。” 竹竿抄起沙发上的抱枕抽他。 “到底谁拿了Q?” “看我干啥,不是我,我6!” 一帮人搜寻一圈未果,目光转到正说悄悄话的两人身上,程悦叉着腰正帮弟弟找初吻有缘人的笑容僵住,表情变得有些复杂:“不会是……你们两个吧?” 霍沉瞥过去一眼,其他人的牌面都已经亮在桌子上,不见Q的踪迹,只有他和叶嘉宁的牌尚未翻开。 原本幸灾乐祸的众人微微凝滞,空气忽然就变了味道,每个人的心脏都在无声间悬到喉咙口。 不论这两人谁拿了Q,都是一场可以预见的灾难。 暧昧迷离的灯光令氛围愈发诡异,叶嘉宁在一片沉默中掀开她面前的牌——令人尴尬的红桃Q。 霍沉目光从那张牌上滑过。 竹竿自己都没想到是这个走向,愣了几秒,正想识趣说算了,他本来就不喜欢玩这种没节操的游戏,再因为这破游戏得罪霍沉,他闲着没事找死吗。 他伸手要去拿酒,霍沉眼神扫向程悦,语调辨不出喜怒,听起来还算正常,问她:“你刚才报的Q和几。” 程悦愣着,下意识要作答:“Q和……” J字已经滚到齿边,她敏捷地反应过来,灵活地吞咽回去及时做了替换:“K。” 刚才找人时看了一圈人的牌,只有K还没出现过。 其他人大梦初醒般跟着附和,十分默契:“啊,对对对,Q和K。” 叶嘉宁亲眼目睹了一场集体失忆事件,霍沉慢条斯理将自己的牌拿起,一张硕大鲜明的红桃K。 他把纸牌放在面前,黑漆漆的眸抬起,悠悠的调子说:“亲吧。” 叶嘉宁先是松一口气,需要接受惩罚的对象换成霍沉而不是竹竿,继而想到要在一群人的注视中亲三十秒,那张纸牌的作用形同于无。 她靠近的动作略有犹豫,霍沉似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