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只是丁骞不在这儿。 “丁骞呢?”钟意走过去陪枝枝。 “他去找你姐。”周聿白从故事书切换到办公桌上的财务报表,和颜悦色,“先陪我坐会,晚上吃什么?带枝枝去家庭餐厅?” “不用,我跟我姐……”钟意猛然扼住话题。 周聿白唇角微掀,投来个意味不明的清淡微笑。 “丁骞他……”钟意语结。 “他俩想什么我不知道。”周聿白挑眉,“只是我向来乐见好事发生。” 丁骞这个晚上穿得英俊潇洒。 买了电影票,准备了玫瑰花,订了烛光晚餐。 钟意和枝枝陪着周聿白加班。 她第一次认真看他伏案工作的模样。 这个时间点的额外工作已经足够让人疲乏,办公室的温度也让人昏昏欲睡。 他这会的穿着不甚正式——领带已经松散,衬衫挽到手肘,身姿抵着椅弯,颇有些懒散的搭着腿。 挺括又合衬的白衬衫下微微浮现柔韧又流畅的肩背线条,手臂搁在办公桌上,指尖捏着手中的报告,间或抬手敲一下键盘。 从钟意这个角度望过去。 只觉他全神投入的专注软化了侧脸线条,使之柔和清晰,眉宇间的思考斟酌又衬得锋芒毕露,偏偏周身又有温润如玉的气质。 记得好久好久以前。 他们那时候大概是初见, ?()?, 他就有让人琢磨不透的感觉,带着锋芒的漆黑眉眼,滴水不露的和气,和觥筹交错间不经意流露的矜傲。 钟意坐在他身边。 小心翼翼甚至都不敢多看他一眼。 只怕被他那双眼睛看透、看穿,看到她隐秘的心思和浅薄的阅历。 “看什么这么专注?”他含笑走过来,在她面前弯腰,平视钟意走神的眼睛,“入迷了吗?” “没有。”钟意撇过微红的脸。 本来应该有个吻。 只是枝枝睁着清澈的大眼睛在旁看着,钟意微窘跳下沙发:“走吧。” 两人不是第一次带孩子。 只是吃完饭后,枝枝已经在车上睡着,司机默不作声开着车回大平层。 半途被钟意察觉:“我和枝枝回家。” 周聿白不让司机掉头:“钟心和丁骞今晚还不知什么状况。” “我姐不是那样的人,她肯定惦记枝枝。”钟意脸颊鼓鼓,知道他心底打什么主意,“我也要回家。” 周聿白:“我跟你回家。” “不行。”钟意重重在周聿白手臂捏了一把,“你不许出现。” 电话铃响。 正好是钟心打电话给钟意——她自己在家。 丁骞今晚跟钟心过两人世界。 情话说了,电影看了,烛光晚餐吃了,手也牵了,吻也接了。 最后丁骞求婚了。 钟心跑了。 最后车子还是掉头往钟意家去。 进了小区,钟心出来抱枝枝。 丁骞还在楼下蹲着呢。 高大身形沉默如山。 周聿白不动声色的叹了口气,伸手捏捏眉心:“丁骞,餐厅楼上就是蜜月套房,你俩孩子都六岁了,到底行不行?” 丁骞脸色灰败得可以。 忘记十几岁那会的轻佻浮浪,也可能是很多年都没正儿八经面对过女生。 丁骞又怀着满腔愧疚,导致发挥失误。 周聿白仰头:“你从三楼摔下来会怎么样?” “都可以,能死,也能毫发无损。”丁骞抿唇,“但我不想再受伤……只会让她伤心难过。” “旧疾复发呢?” “没事。” “感冒发烧总会吧?”周聿白抽烟,伸手掸掸烟灰,“现在天冷了,这个总容易。” “没伤不行。我在冬天的雪山里潜伏了三天,也是毫发无损安然无恙。”丁骞冷静一瞥,“周总很有经验?” 周聿白冷笑了声。 叼着烟,脸色冷清倨傲得可怕。 周聿白仔细想了想,最后无奈道:“那就去动个整形手术吧,把你身上的伤疤消一下,也保险些。” 丁骞半晌无语,最后点头:“也行。” * 钟心没想到。 那天晚上她惊慌失措拒绝丁骞,后来丁骞说去办点事,悄然消失了数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