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纱掀开。
男人穿着白色亵裤。
鹿茶面无表情。
就这
还搞得那么暧昧送回来
系统幸灾乐祸谁让你笑嘻嘻地对仆人说处理干净了他们当然会以为你是要享用。
原剧情里,长公主可是声色俱厉地命令仆人,把反派扔进柴房的。
见鹿茶的手朝荀霁的亵裤伸去,系统急了
你想干嘛
砰
鹿茶抓住锦被的边缘,直接把昏迷的荀霁卷进里面,给他扔到了地上躺着,一本正经
“腾地方睡觉吖。”
“你不会是在想什么涩涩的事情叭”鹿茶装模作样地叹口气
“小反派这样,玩死了我会留下阴影哒。”
系统“”
煎饼果子下毒药别来这一套
我信你个鬼
次日,清晨。
感受到弥漫在胸膛的火燎燎痛感,荀霁勉强睁开了双眼,瞬间清醒。
朱红罗帐
我不是死在地牢了吗
他撑着身下的柔软锦被坐起,余光却瞥见躺在床上酣睡的女子。
滔天的恨意刹那狂泻而来,灼得他周身止不住地颤栗。
元鹿茶
等等她怎么会穿着当初大婚的喜服
荀霁疑惑地看向自己的穿着,蓦地僵住。
白布缠胸,亵裤单薄。
虽然羞耻,但在地牢所受的拔甲烙刑的那些伤口,全部消失不见。
他微扯开白布,皮肉绽开的鞭伤,已经开始结痂,显然是被用了上好的金疮药。
浅茶色的瞳孔里,渐氤氲起丝丝的茫然。
他可以确定,自己重生回到了大婚的第二天。
可为什么没有被关进柴房,还
听见床上的女子忽地嘤咛一声,即将醒来,荀霁立刻闭上双眼,慌乱抱起锦被,惶恐地往后退去。
直至背部抵在屏风,再退不了分毫
“这,这是哪里”
低哑温润的声音,染上了几分颤意,难掩害怕。
鹿茶睡眼惺忪地转过头,眉梢轻挑。
不远处。
蜷缩在地上,闭目的男人,墨发松散地束着,面容清隽俊雅。
却因两边眼角的点点红疤,如凝结着的血泪,添了一抹妖冶艳丽之气。
似花瓣般娇嫩的淡粉薄唇微张,紧紧地抱着锦被,双肩轻敛。
一番弱小无助的姿态,让人不禁想要逗弄。
最好把这只不谙世事的胆怯狐妖,骗得吃干抹净。
嘶小反派长的越来越蛊人了。
“当然是我的卧房吖。”
鹿茶笑眯眯地起身,挪到了轮椅上坐着
“别怕,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荀霁的指尖不自觉地收紧。
她不应该开口就质问我的吗
“毕竟,昨晚该看的,该干的,都做完啦。”
叮反派好感值10,目前好感值50。
纵使心中翻腾着怨恨和气愤,荀霁的面上,却只浮现出一层羞恼的绯色,不敢言语的小可怜模样。
鹿茶撇了撇嘴。
真能装。
她挪动着轮椅过去,俯下身,钳住了荀霁的下巴,不容置喙
“睁开眼我看看。”
“不然亲你哦。”
“”
荀霁忍着怒火,长睫轻颤着睁开。
本应潋滟的桃花眸,雾蒙蒙的,黯淡无光。
涣散的瞳孔,显得空洞呆滞。
他小声请求
“殿下可否把那根青色的布条还给奴”
“奴不太习惯这样”
因是身份卑贱的宫女所生,又不受宠,没被封王,荀霁在北凛之时,被其他皇子命令,必须自称奴。
久而久之,便养成了习惯。
尤其来到元昌这三月,更是谁见谁欺辱,地位尴尬低微,哪怕是在小厮丫鬟的面前,也抬不起头来。
毫无尊严可言。
知道荀霁说的是他用来蒙眼的布条,鹿茶仔细想了想。
好像,昨夜被仆人扔了。
“你的那条太旧了,不如过两日我送你一条好的”
“”
荀霁还未反应过来。
咻一把小巧锋利的匕首,突然朝自己的眼睛刺来,堪堪停在一寸的位置。
执刀的鹿茶,却甜甜的笑着。
荀霁依旧保持着茫然的神情,连长睫都未曾颤一下。
唯独藏在锦被里的手,指甲死死地嵌入了掌心。
这女人怎么变得不按常理出牌了
幸好,他在北凛被试探过无数次,早已知道该如何控制住自己。
而鹿茶略失望地收回手。
难不成小反派是真瞎
荀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