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心满眼,仍是那看不见脸的舞姬。
如着魔,如丢魂,他转身摸到类似王座的物体,晕乎乎栽进其中。
在这意想不到的时刻,墙壁,准确的说是幕隔板升起了。
刺眼光线又带来幻想,然而主角已经调换。
轮到他捧着银盘,上面那颗头颅的断面还渗着血,滴落他满手。
“我要他的头颅。”
他迎着光捧起它。
不畏惧,不恶心,反而欣喜若狂。
像刚结束一场放纵的狂舞喘息,纳西索斯在所有灯光和观众面前高举他的战利品。
“我要亲吻他的双唇。”
“冰冷的,又苦又咸。”
无形头颅在靠近相贴的过程中清晰面容,他亲吻着,依依不舍。
一声咔擦响,端坐道具椅的纳西索斯如梦初醒。
入眼是鸦雀无声的观众席,但他无视一张张或惊愕或迷恋的脸,着急地各处找寻。
台前第一排,择明放下相机。
观众们尚未走出那场令人爬满鸡皮疙瘩的表演,于是,只有他在纳西索斯因虚脱昏倒时上前,轻柔搀扶着,附在对方耳边道喜。
“恭喜您,阁下。”
“您的最后一张成品,您全新的开篇。完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