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外的看戏模样,系统没有催促他逃跑。
他们静等那不速之客上楼,一起望着那头套后凶神恶煞的双眼。
发现择明没跑,匪徒只疑惑停留数秒,继而大步冲来,欲要将人按倒。
魁梧奇伟的匪徒,挥舞手中金属长棍,他的手掌刚好覆盖小小oga的脸蛋,轻轻一握犹如捏碎蛋壳。
这是场毫无悬念的角逐。
应该是这样的。
可第一下,他被那矫健身姿避开。
第二下,他裹挟劲风的拳头次次落空,怎么也跟不那上落地轻盈,闪躲雅致的舞步。
没错,是舞步无疑。
若非亲眼所见,他绝不相信。
为什么有人面对他排山倒海的攻击非但不害怕,还背着右手,三步一踩,身姿摇曳。
“小心脚趾头,先生。”
骤然凑近眼前的脸,献上轻佻挑逗的坏笑,青年右脚虚点地毯花纹,左脚横踏却正好插入他腿间领域,是柄淬毒泛光的刀,令他陡然间头皮发麻。
逃
必须远离
有了退缩念头,匪徒一退就是五米。不多不少回到楼梯口,他刚才跨步冲刺的位置。
那赤身裸体受风吹拂才有的鸡皮疙瘩,瞬间爬遍手臂肌肤。
“精彩的舞步。”择明亦回归原位,热切鼓掌,“您上回来的时候,怎么不告诉我,您是这么优秀的舞者”
再一次的,匪徒汗毛倒竖。
为什么会知道他来过
是故意吓唬他拖延时间,还是真的
但不管怎样,今天的任务必须完成。
匪徒捏紧武器,模样不再气势汹汹。他隐约感觉自己是被逼急的求生者,出于惧意奋起反抗。
“我想告诉您,我们能有更和平的谈话方式。”
“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匪徒第一次开了口,声音好似钝刀磨石,异常粗糙。
“可你听着,很需要喝杯茶润润嗓呢。”择明两手空空,无所顾忌靠近,满意见那匪徒无意瑟缩。
“我一向欢迎别人来我这作客,无论富贵贫贱,好坏雅俗。”
“唯独一点要求,我希望客人们遵守。”
“不要对我们无礼。”
他下阶梯的动作极慢,慢得处处充斥破绽,可就因他目不转睛,没有眨眼的注视,对方开始往下退。
此外,某种浓郁气味无端喷涌。
“啊哈。”择明意料之中赞叹,“八月末的薰衣草香,满是凋零前苦苦哀求的凄婉。美妙极了。不是我自吹,先生,就算你走出这门,在街上与我擦肩而过,不你在任何街道,任何房间,任何角落。”
青年停在最后一阶,前倾呢喃,声如呓语。
“我都能走过你去过每一处,找到你。”
头套遮脸看不见表情,匪徒露出的眼睛照旧传达骇然。
失去玻璃门阻拦,穿堂风肆无忌惮流入,二人头顶的吊灯轻晃,水晶棱面将这荒唐一幕映照。
魁梧强大的aha,面对手无缚鸡之力的前oga,释放信息素而不自知。
被动释放的情况通常来说有两种,一是在易感期,生理变化难以压制。二是为情绪环境影响,从古至今无法根除的本能。
眼下,他自然不是在对这个目标情动。
他受到了威胁,这威胁触及他的生死底线,毛骨悚然。
“你”
“啊啊啊”
吼声不属于在场两人,它的主人从残破大门飞扑进来,将匪徒重重撞到。
目标自己身形不如对方,他抡起一旁台灯猛力砸去。
后脑被敲下,匪徒彻底昏厥。即便如此,他仍重复着攻击,直到择明拉住他的手臂。
“胡桃,你再砸下去,我又得报废一盏灯了哦。”
助理紧急刹车,呼出冗长浊气。他把歪半截的台灯小心翼翼一放,手脚麻利捆住匪徒。
接着将择明从上到下紧张打量。
“对不起、真的抱歉老师您没事吧,有没有受伤有没有被吓到啊”
“多亏你,像平时帮我处理邮件那样,这次又不放心的及时回来,我安然无恙。”
“是吗,那就好。哈哈哈”
笑声越来越小,消失在胡桃尴尬慌乱的眼神闪避中。
沉默中给足冷静准备时间,择明又一次碰了碰对方耳侧。他挽起胡桃凌乱的褐发,拇指轻压耳垂。
被这一摸,胡桃猛地心中发痒脸颊发烫。
“专程来我这,就是为了防止这种事发生”
“求您别生气,我不是故意要瞒住您的。”
“嗯那为什么呢”
胡桃抬头后迅速低下,为难得说不出话。
“你现在没有坚持隐瞒的必要了,诺温。”
本名一出,心脏犹如提至高空,随后放弃抵抗,决意与力气同时瘫软。
“对不起,小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