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板路障项目,能顺利通过路障就算过关,可随着路段越来越远,坡度相对起伏大,沈儒知开始玩起了花样,好几次,他就那么翻跟斗过去,季烟吓得心颤。
她只在专业人士和专业的运动员看到过类似的动作,要是一个操作不当,沈儒知这么摔下去,不弄个骨折都说不过去。
她再看王隽,相当地配合沈儒知。
后半程她是不敢再看了。
身旁是沈儒知的同事,或惊呼,或雀跃,此起彼伏,她认真听着,从其中判断他们的进度情况。
好在有惊无险,就在季烟松了口气时,有人喊了声“摔了,摔了。”
季烟朝远处看去,白茫茫的一片,除了雪,除了路障,再无其他,忙问“谁摔了。”
那人犹豫了声,也不确定“好像是蓝色”
王隽穿的是蓝色的外套,沈儒知是青色的。
她瞬间脸色苍白,问“看清楚了吗”
那人有些模棱两可“好像不是蓝色,是青色。”
季烟心都揪在一起了。
她跑下坡,后面是沈儒知的同事在喊,她都顾不上了,一个是弟弟,一个是爱人,两个都是她最在意的,任何一个出事她都要疯掉。
刚才应该阻止的,如果她足够坚决,态度再坚定一点,他们不会置她于不顾。
季烟万分懊悔,脚下的步伐也越来越快。雪地的路并不好走,格外地滑,加上她心急,一边走一边摔,就在她跨过两个路障时,不远处,一青一蓝的两个人影,各自抱着个单板朝她走过来。
她眯起眼,仔细辨认了下,是王隽和沈儒知。
能走,就意味着没什么大碍。
她逐渐放下心,走到两人面前,还是不免着急问“你们摔了有没有事”
王隽和沈儒知对视,然后不约而同地看向她,说“没摔。”
她不信,盯着沈儒知“你从来不说谎的,真的没摔”
沈儒知笑着说“摔了的话,现在我还能站在你面前”
她瞪了他一眼,看向王隽“你呢”
王隽把单板扔在地上,伸出双手朝她示意“真的关心我,就过来抱抱我。我现在需要这个。”
“”
怎么两个都不正经了
季烟无奈“你们又不是十七八岁的少年了,怎么还那么少年心性。”
沈儒知耸耸肩,越过她,往前走,同时留下一句“你们有话慢慢说,我先走一步。”
等沈儒知走远了,季烟回过身,抓着王隽的手,这拍拍那拍拍,拍一下就问“真没事”
王隽摇头笑着“季烟,你担心过度了。”
“我没有,”她绕到他的身后,摁了摁他的背部,说,“刚才有人看到你们摔了。”
“看错了。”
言简意赅的一句话,季烟还是有点担心,匆忙扫了眼四周,见四下无人,捏了下他的大腿。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犟。”
他握住她的手,握在手里,说“刚才你弟弟跟我说了一件事。”
季烟还在检查他的身体,正摁到小腿处,听到这话,不以为意地说“他跟你说什么了”
“你父母对我印象不太好。”
季烟检查了一遍,她每摁一处,就看下他的表情,从头到尾摁下来,他表情再正常不过。
或许真是她慌张过度了,才疑神疑鬼的。
她默了下“他说的你不要听。”
走出两步,她才觉得这话有什么不对,停住脚步,看着王隽,问“你们关系什么时候这么亲近了”
“亲近不好”
他说话能不能改改踢皮球的毛病。
季烟说“不是,就是我很好奇他怎么跟你说了,你们刚才在我看不到的地方是不是做了什么不可见人的交易”
“能有什么交易,”王隽无不轻松,“就算有,那也是姐夫讨好小舅子。”
一听这话,季烟拍了他一下“什么姐夫小舅子,不要脸。”
这下来得猝不及防,王隽嘶了一声,季烟听到了,神色一下子紧张“是不是打到哪了”
王隽摇摇头“没什么,刚才脚踩到东西了,不是因为你。”
她低头看雪地,再看他,放开他的手,多了几分认真“我没那么好骗,你要是不老实说,我现在就走,这次你别想哄好我。”
王隽有些无奈,语气低沉了些“说了真话你不能生气,不能紧张,可以”
她心一下子悬起来,声音都在颤抖着“你刚才摔了是不是,伤到哪了”
王隽把她揽进怀里,说“是摔了,但没什么大碍,就是碰了下。”
猜测得到证实,她急得都快掉眼泪了“你你”
左右说不出一句话,只知道去扒拉他的上衣拉链。
王隽见她手抖得不成样子,拉个拉链都费劲,知道她是真的慌了,忙将她拥进怀里,说“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刚才不小心碰了下,有些淤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