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喝着,一边想着事。
想着想着,思绪不受受控地转了个弯,跑到夜里的事去了。
后半夜实在是太疯狂了。
一开始她还有些抗拒,以白天要上班做推脱,却被王隽告知,白天是周六。
话都说到这里了,再推却就有些矫情刻意了。
季烟半推半就随着他去了。
只是,她到底低估了王隽。
女上位
想到这,季烟脸色微红,不自然地低头喝水。
倒第二杯水的时候,玄关处传来开门声,她循声望过去。
王隽站在玄关处,目光平静地看着她。
季烟捏紧了手里的玻璃杯,不知为何,她竟然有一丝惊慌,就像是她的心事平白被暴露在他面前。
可明明她什么都没有做。
她慌什么
想到这里,季烟收敛了一下思绪,故作镇定地打量他,瞧他一身正装打扮,俨然是刚结束工作,不由得问“你去公司了”
王隽不置可否,敛回目光,打开鞋柜,拿出拖鞋。
换好鞋子,他走进盥洗室合上门。
不说话又是什么毛病
季烟继续喝着水,眼睛不时瞟向盥洗室紧闭的门。
没一会,盥洗室传来开门声,再看到王隽时,他已经换了一身休闲家居服。
白衣黑裤,很寻常的颜色和款式,但还是被他传出了几分清俊矜贵感。
果然,良好的身材管理以及一张无处挑剔的脸庞,是男人的两大绝对利器。
季烟心思沉浮。
王隽淡淡瞥了她一眼,从她面前经过时,问“想吃点什么”
睡了半天,确实有点饿了。
季烟想了想,说“煮面可以吗”
王隽嗯了声,又问“想加什么”
“两个荷包蛋,一棵生菜,两勺肉沫。”
报完配菜,王隽只字不言,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目光幽幽地落在她身上。
季烟不禁想,难道是她吃得有点多
于是,她又说“可以少放点面,多放点菜。”
王隽淡淡笑着,还是不说话。
她急了,走到他面前,上下瞧瞧,半天意会不出他这会是何心思,便试探性地问“是我要的太多了”
王隽扬了扬眉,意味不明地说“是有点多。”
季烟反省了下,有些犯愁“可是我真的饿。”
王隽抬起手,捏了下她的耳垂,她怔住,愣愣地看着他,眼睛湿润润的,像一只彷徨的小鹿。
王隽心生一丝异样,不过转瞬即逝,快得不及他捕捉。
季烟说“那要不减少一勺肉沫,要两颗生菜”
王隽弯起唇角,面上喜悦一目了然。
季烟呆住,一时搞不清状况。
他看了看她的,附到她耳边,声音低沉地说了一句话。
说完,他立即从她身旁撤离,头也不回地朝厨房走去。
背影极为潇洒,颇有“一笑出门去,千里落花风”的几分意境。
直到厨房传来水流声,季烟才后知后觉地脸红。
她捂住脸,恨恨地看着厨房的方向,要不是惦记他的厨艺,她真想就此离开。
但是再想想适才王隽附在她耳旁说的那句话,季烟又很没有骨气地红了脸。
王隽说的是“夜里是我太过火,饿着你了。”
什么叫披着羊皮的狼,这就是
后来,王隽还是按着她的要求给她做了碗小面。
不过生菜只放了一棵,另外一棵则是做成白灼,搭以耗油拌味。
他的厨艺实在是好,汤汁、面条、各类配菜,味道与口感是十足的恰到好处。
以至于,季烟又为自己的自作多情找到了另外一个原由。
是他厨艺太好,紧紧地抓住了她的胃,让她对他产生依赖。
这实在怪不得她。
用完餐,王隽又给她倒了一杯温水,让她坐在客厅休息,而他则是收拾汤碗去。
季烟一边刷着手机,一边悠悠想着,王隽三月就要离开广华证券,就着昨晚在露台无意听到的对话,他想必是要回北城的,毕竟那里是他的根。
既然他要回去,那么她和他的这段不清不楚的关系也就要到头了。
尽管不舍,季烟还是保存了一丝理智。
王隽即将离职的消息她不曾在公司听到过一点风声,想来对外还是保密状态。毕竟以他如今的位置,高调离职势必会引起一场不小的波动。
比如他亲自培养起来的百号人,将会何去何从。
毕竟以往这种老大离职,小弟跟着跳槽搬家的也不少。
季烟输入密钥,登进公司内网,特意看了一遍近一年十一部的业务往来和人员变动。
规规矩矩,风平浪静的,与过去两年基本没什么变化,或许他应该是和公司的管理层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