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颜几乎是被半掺半扶的走出了殿门。
她咬破了舌尖,嘴里的血腥味和痛感传来,脑海里才能有一丝的清明。
让她走直线。
这个药实在是过于霸道了,清颜呼吸急促,不敢说话,身下不断有热流涌出,似来了葵水,可她葵水明明才走没几日。
她觉得浑身上下犹如架在火上炙烤着,亟需一块冰或者一盆水,能让自己冷静冷静。
南宫烨扶着她的手,好似一块冷玉,都格外的让她依恋,她甚至想拉着他的手放到胸口退热,她只觉此时心口好似百爪抓挠,不由自主地腿软,她眼神涣散,眼睛里好似存了几汪泉水,泫然欲泣。
南宫烨大步架着她往外走,眼看着就到了銮驾旁,清颜一个踉跄,嘴里到底还是发出了一声娇喘呻吟。
南宫烨不由分说打横将她抱起,转头时脸色肃杀一片。
“陈桔。”
“奴才在。”
“谁出的手,给朕去查。”
“奴才领旨。”陈桔转身就走,对自己的干儿子陈喜使了个眼神,陈喜忙上前顶上。
轿子的青颜,整个人不由自主地如同一颗藤蔓,缠绕在南宫烨的身上,南宫烨坐得笔直,心里却极为复杂。
既喜且忧。
但他生怕霍清颜醒了时候羞恼,竭力按兵不动,嗓音喑哑“马上就到了,忍忍。”
一声声如同小猫般慵懒的呻吟,委屈又无助,清颜伸手扯着自己身上的衣服“热,好热”
清颜小声啜泣着,嗓子里直冒火,发出的声音娇媚又软萌。
南宫烨面无表情地听着,不由得也觉得也连着咽口水,身上也觉得燥热。
明显有了兴头,可他还是坐得稳稳,开口试图唤醒清颜。
清颜不断喘息着,甚至脸都要蹭到他的脸上,才能觉得好受些,她泫然欲泣“难受,我难受”
南宫烨握着她的手,轻声道“朕知。朕朕也难受。”
终于等到脚撵落地,他兜头将清颜裹得严实,打横抱起,边走边问“御医呢,候着呢么。”
陈喜连连点头“回陛下,在偏殿候着了。”
南宫烨大步几乎是小跑,抱着清颜进了门,为防止清颜的不雅状态被人窥了去,立刻让人退下。
陈喜挥手赶走众人,赶紧把偏殿的姜太医请了过来,他神情淡定,早已见怪不怪。
过来一切脉,眉间仍旧露出了一丝惊讶,下着结论“媚药。”
说完,提笔就开始下方子,写完递给了陈喜。
陈喜立刻让人下去熬药。
姜太医勾了勾手,示意陛下过来,南宫烨皱着眉头走进,就听姜太医道“这个药,药效霸道,臣的方子能稍微纾解,可惜治标不治本呀”
“民间叫这个药,名曰玉露,取自兰亭日暖玉生烟”
“一般青楼喜欢用这个药,对付不太听话的清倌或者是发配的罪臣家眷,以防她们性情刚烈,不从轻生”
床幔里清颜破碎的呻吟声,陆续传了出来。
姜太医一个激灵,赶忙告退,跑得比兔子都快。
生怕看到不该看的,听到不该听的,被陛下迁怒。
南宫烨若有所思地朝着床帏看了一眼,难得没往前凑,而是端坐在椅子上。
不多会儿,陈喜端来了药。
“放下,尔等都退下吧。”南宫烨神情莫辨,淡淡吩咐着。
陈喜赶紧转身退下,走出房门,还贴心地关好了门。
而此时床榻上的清颜,身子像是着了火,烧得她意识模糊,破碎的呻吟声出口,她似乎觉得好一点,想到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床榻,她不停地喘息着,把身上桎梏陆陆续续地扯掉。
厚又繁重的宫服不好扯,她几乎是颤抖着,连拉带拽,似蜕皮的蛇一般,断尾求生。
终于把厚重的外衣褪去,又是中衣,她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汗水如黄豆般大小,顺着额头流淌下来,她难受地哼哼着,不知过了多久,才把中衣也褪去。
最后只剩下薄又透的一层寝衣,她听到屋子里没了声音,以为没人了,难受的呻吟声,低泣声再不压抑。
脑海里全是渴望,对的渴望,希望可以被人压在身下,希望被人亲吻缠绵。
清颜感觉自己如同是最原始的动物一般,脑海里只剩下,可她又不想被操控着。
因为想保留一丝的清明,跟药效对抗,反而更加的难受。
她哑着嗓子道“水,口渴,清颜口渴,想要喝水”
奇怪的是,侍女似乎是聋了,居然半天没有人应声。
清颜太过难受,只好自己起身倒,可她浑身软绵无力,没等下床,脚下一软,居然从床上摔到了地上。
可她居然也没觉得疼,反而觉得臊意似乎缓解了一下,疼,可以暂时抑制住,清颜心想。
她汗水模糊了视线,寝殿的一切都是白茫茫一片,模糊一片,她只觉得眼前天旋地转,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