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韩焦急冲上来“兰小姐,求你别说那些话了快跟薄少求饶吧
再这样刺激薄少,你真的会死的”
兰溪溪抿唇,承受着薄西朗的力气,那双目光没有任何认输,
相反,很固执。
她极其艰难挤出声音“我是真心想要帮你。
但我,也是真心不喜欢你。
在我不喜欢你的前提下,你哪怕要求我做一丁点事情,也是不乐意的。
强扭的瓜不甜,不是自己的总归不是自己的。
薄西朗,就算你掐死我,这也是你要明白的。”
说到最后,她已经很痛苦无力,但每个字还是那么清晰有力。
她在赌。
赌薄西朗不会真的掐死她。
也必须要告诉他这种道理。
只有明白,才能从偏执和深渊里走出来。
薄西朗死死掐着兰溪溪,手背和额头上青筋暴起。
他的眼里,已经被恨意所代替,看不到任何理智的情绪。
手、也未松分毫。
兰溪溪肺里的空气越来越少,脖颈疼到麻木。
她想,她赌输了。
有病的人,是根本没有任何理智可言的。
就在兰溪溪疼痛放弃之时,薄西朗的手倏地松了。
脑海里,一百个声音在纠缠叫嚣
强扭的瓜不甜
不是自己的总归不是自己的
他头疼欲裂,巨大的压力,让他直接晕倒过去
“薄少薄少”
薄西朗被送往主治医师私人家庭医院。
主治医师紧皱着眉“薄少现在意识很混乱,也很涣散,看起来经历了不少打击。
这个打击,有可能将他从深渊里救出来,也有可能让他彻底坠落进更深的深渊。”
陈韩一急“教授,你一定有办法的,请你尽快救治好薄少。
只要薄少能好,之前答应的你的一千万美金,一分不少。”
主治医师叹一口气“我会尽力。”
接着。
兰溪溪和陈韩被要求出去,主治医生在里面,给薄西朗进行专业的心里催眠疏导。
是好是坏,全在这一念之间。
兰溪溪心里忐忑,担忧,生怕薄西朗变得愈发偏执,病重。
一焦急,全然忘记时间。
直到
“妈咪,我和小墨哥哥是回医院还是去哪里找你哇”
“我们现在在车上,不知道跟司机叔叔说到哪个地址。”
小墨丫丫
天啊,五点半了。
兰溪溪自责自己没有去接孩子,想了想,说
“你们打车去别墅,我马上过去。”
“好滴妈咪。”
挂断电话,兰溪溪对陈韩道
“我必须得回去照顾孩子,你在这里照顾薄少,有什么事情再联系我吧。”
“可是兰小姐,薄少没你不行啊。”陈韩拉住她,恳请道
“现在是紧咬关头,再等等,好吗”
话音刚落,厚重的房门打开,主治医生从里面走出
“薄少已经醒了,看状态还不错。
兰小姐,薄少让你进去。”
兰溪溪震惊为难,薄西朗在这时候醒,她完全不能第一时间赶回去。
但总归不能走,她无奈抿抿唇,走进去。
洁白的大床上,薄西朗平静躺着,面色有些微微白。
斯文眼镜下,那双眼睛没有多少戾气,甚至有些平静
“薄、薄少你还好吗”兰溪溪弱弱询问。
薄西朗转眸看向她,目光太深,又太平静。
足足五分钟,他才从唇里挤出声音
“你有事要走”
兰溪溪看不出他此刻的情绪,但还是如实说
“嗯,五点半,丫丫放学,我得回去给她做晚餐。”
还有薄战夜的生日,她没敢告诉他。
薄西朗道“行,你先回去吧。”他现在,也需要时间整理思绪。
兰溪溪诧异。
他居然这么好说话
也没追究之前的事情
不管怎样,能离开真的挺好。
“那薄少,你注意休息,等我忙好后再来看你。”
兰溪溪感谢着说完,快速打车离开。
当她回到别墅时,已经晚上七点。
餐桌上,薄小墨和薄丫丫正在吃晚餐。
“妈咪,你回来啦”小丫头一把扑进她怀里。
薄小墨则自豪的说“阿姨,你不在时,我照顾小包子,晚饭也是我做的,没有饿到她。”
“真乖。”兰溪溪抱住他们,分别在他们额头上落下一吻,然后问
“小墨,你爹地呢”
薄小墨脸色瞬间不一样“他在楼上,和丫丫打过招呼就没下来,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