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冷笑:“好哥哥!装得一副被人迫害的样子,内里竟有这份心计呢!”
长宁只是淡淡道:“愚兄不敢当,三弟心计过人,我不可比你万分之一。”
赵长松不服气,要继续说:“你这个……”
“行了!”赵承廉突然沉声打断了赵长宁的话,道,“老太爷说得有道理,这事再论下去对谁都不好。既然不过是个胆大包天的下人冒用对牌所为,打死算了。”
“且既然有长松的牵涉在里头,请父亲也罚他。”赵承廉站起来,拱手道,“这孩子教他母亲宠坏,的确应该教训。”
二叔今日大义灭亲了。
赵长宁明白,这位二叔其实心里门儿清。平日他们小打小闹无所谓,但影响到赵家声誉的事,关系到他的仕途,赵承廉是不会坐视不理的。就算是亲儿子他也不会手软。不怪他能做到少詹事的位置,比父亲的优柔寡断、舐犊情深是果决多了的。
赵长松有些愕然,刚喊了声父亲,想辩解什么好像又说不出口。虽然的确……有他在里面煽风点火!但他怎么可能留下名帖这样的证据!
他是被冤枉的,被赵长宁陷害的!
“你闭嘴!你长兄说不必追查,你为何还想穷追不舍!”赵承廉打断了儿子的话,冷冷地瞪了他一眼。然后拱手,“家族为重,此事不能再查。请父亲请家法来,教训这孽子!”
赵长宁静静地不说话。长松被人抓了物证,自然只能闭嘴了,两人跪到外面去领罚,齐管事捧着家里的立威棍来了,这棍是祖上传下来的的,一头嵌了铜箍子,另一头略细扁,打人是非常疼的。
几个叔叔在内室喝茶。冰冷的黑夜里,过年的大红灯笼投下淡淡红光,长宁看了门外一眼,随即便深吸了一口气,她趴到了凳儿上去,月白的衣衫滑下来一些,体格威猛的小厮挥出的棍儿带着凛冽威风朝他臀上喝去。“啪!”地一声剧烈闷响,长宁的脸色立刻变了,疼得声音都出不来。
跟立威棍一比,抽鞭子简直就不算什么了!这才是真正严厉的家法!接下来又是一棍,她的手都在抖,甚至不能抬头看周围人的眼神。她知道自己这样一定很狼狈,甚至根本控制不住。痛吟出声。就算如赵长松身子骨硬,也被打得直喊疼。
屋内几个叔叔纷纷别过头说话了,只有赵老太爷看着外面,赵长宁受罚的情景。这顿棍子有多厉害,没有人比他清楚。但这是他必须承受的,他能有如此担当,知道一笔写不出两个赵,老太爷是极欣慰的。但是没有管好长房的人,没管好亲妹妹,他亦有些责任在,这顿也不算全然冤枉他。
赵长淮站在一边看着,这时候他竟然难得生出一丝同情来。赵长宁不过是被那蠢妹妹给拖累了,这就是他的弱点,弱点被人抓住了,只能认栽。幸亏他没有同胞的兄弟姐妹,倘若真的有,他也不喜欢妹妹,倒是更喜欢姐姐一些。
要他有个姐姐,温柔如水的性子,他必定好生待她,不让她受赵长宁这等被拖累的苦。
立威棍打过八棍。
听到已经开始受罚,顾嬷嬷就知道长宁已经解决了问题。同窦氏几个连忙赶来,已经出现在了正房门口,一看便是一路急跑过来了,脸红气喘,额头上细汗密布。而这时候赵长宁的额头已经全是汗,手脚都在发抖。
窦氏一看她扑在春凳上,打得人都软了,吓得肝胆俱裂。
长宁竟然真的领了家法,而且还领的是立威棍。
那可是立威棍啊!
真正的男子受着都难啊!
“别打了!”窦氏的声音几乎都是尖利了,她不顾旁人的阻拦,扑上去就抱住了她,将她的孩儿好生搂紧,眼泪纷纷如雨而下。这是从她的肚子里出来的。明明她是要好生护着她长大嫁人的,但她这个为娘的啊,让这个孩子平白地遭了多少罪,受了多少苦!
都是她的错,是她的错,她没有好好管教赵玉婵,没有听长宁的话!那来打她,不要打她的孩子啊。
她感觉到怀里的孩子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了,她大哭着、委屈地喊着:“你们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