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生气?”
梵婴眼珠子一转,戏上心头便开始抹眼泪:“他好凶啊。我就玩一下秋千他都不许。呜呜呜孤不要活了。”
像是个耍赖小姑娘,孤啊我的都不分了,可怜又可爱。
且梵婴生着一副好相貌,哭起来也分外惹人怜惜。
系统满头青筋乱蹦,看她这副戏精样都觉得拳头痒痒。
梵婴在心里得意洋洋:“孤哭得好吧。”
“只是孤不常哭。孤的王位便是哭出来的。”梵婴在心里笑得欢畅。
小艾信以为真,赶紧看看她有没有受伤,告诫她:“公主,不可惹怒摄政王!”
梵婴耍赖:“秋千也不让坐,孤也不让说,有没有天理了!”
系统告诫梵婴:“宿主你别演过头!”
梵婴戏瘾犯了似的越来越夸张,哭得像个小孩儿:“小艾!”
小艾安慰她,眼泪也掉:“公主,奴婢在呢!您还有奴婢……”
小艾心想,这么一个小姑娘又能坏到哪里去呢。人人都说她暴君,转眼间城破了,人也被关着,这样一个天之骄女哪里受得了这种事。一日天上一日地下的,天可怜见的。
怎的连个旧秋千也不让人玩……
梵识意一出门就看见这对亡命主仆搂着。
梵婴的戏瘾还没过,她躲在小艾身后,委委屈屈咕咕哝哝指了梵识意一下,却不看他,只全心全意看着小艾:“......欺负我。”
梵识意青筋一跳,转身便走了。
他想着这暴君看来是真有几分疯,也是,那疯女人养出来的女儿,哪有不疯的。方才脑海紧绷的疼痛也被这荒唐冲破了。
与此同时,脑海里出现了一些并不应该被想起的记忆。
少女攥着他的衣袖,一脸委屈:“王兄,太傅欺负我,让我抄书。”
他无可奈何道:“谁让你胡闹。”
她绽开一个笑。
随后拉着他衣摆:“王兄,帮我抄好不好?”
*
哭完一回,梵婴心情畅快不少。
她被被传递了悲伤情绪的小艾背着,倒是十分舒服。
捏着玉佩,她笑眯眯对系统道:“拿到了。”
系统:“……真厉害。”
系统对她这收放自如的哭戏倒是起了兴趣,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这小暴君继位第二天就披发上朝,身着红衣,两眼无神,见人就打杀,杀了又流泪,狠狠唬住了那群老头子。
一会儿以先帝口吻唤那些老臣姓名,讲些私下的事,说将小女儿托付给他们,一会儿又是什么南诏巫神,说要劈杀祸乱朝纲的妖物。
系统看她杀人倒是杀得很有技术,出剑也特别清醒没有偏的,尽数杀得都是些不支持不赞成她的人。
系统又想起她说她的皇位是哭来的,便问道:“你说皇位是哭来的是什么意思?”
梵婴一双漆黑的眼睛看它,阴森森道:“你说呢。”
系统:“……”怕不是个惊悚故事。
就这样被她打哈哈过去了,系统也没再问过这事儿,全当是这小暴君满嘴跑火车。
看过了她继位第二天血流成河的壮举,系统再次提醒自己她再是看着可爱可亲,也曾是撑起一个王朝的女帝,哪里会是什么寻常人物。
梵婴正哄小艾给她烤地瓜吃,在脑海里敲了敲系统,满脸乌黑地问:“吃烤地瓜吗?”
系统满心复杂,随后答:“吃吧。”
怎么看怎么傻,让人如何提高戒备。
梵识意回去又是大堆的奏章,处理了一半后问使女,梵婴做了什么。老使女为难道:“这……”
他闭上眼睛:“说。”
“公主回来就掉眼泪。”
“怎么?”他揉眉心。
老使女小心翼翼:“说是您不让玩秋千,悲从中来……”
“荒唐。”少年皱紧眉头。
她绝不是为了秋千哭的人。
老使女想起那琉璃一样的帝女哭的样子,也觉得不再像是以前那个动辄杀人的陛下了,倒像是真真被水牢给吓坏了,吓得有点傻气,不,是有点孩子样了。
老使女补充道:“不过公主今晚多喝了一碗粥。”
梵识意看了看窗外,看见一股黑烟,皱了皱眉:“那是什么?”
“现在在烤地瓜。”使女小心翼翼回答。
梵识意唇线绷直,无话可说。
总不能将那截烤地瓜的烟也给掐了,烤地瓜能传递什么信号。
那就是没事。少年挥了挥手:“行了,退下吧。”
系统抽时间看了看梵识意这边的光景,警醒自己,这些恐怖的奏折一开始都是梵婴处理的,她怎么会是简单人物。
随后梵识意又问一句:“等等。修界可有来人?”
老使女摇摇头:“并未。”
梵识意皱了皱眉,沉默一阵随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