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男子打扮,其实乍一看是看不出什么异样。但只消靠近些,将人揽在怀里,就能感觉到她有多温软,像是一块羊脂玉般盈盈动人。 时南絮吓了一跳,正要往后闪身拉开些距离,就被苏宴眼疾手快地伸出手,握住了她拿着伤药的手腕。 然后看着他抬起另一只手,极为迅速地褪下了墨色劲装转过身去,淡淡道:“帮我上药罢。” 他这动作利索得让时南絮都有些始料未及,只是愣愣地看着苏宴的动作。 苏宴肩头的伤口很深,箭头倒是已经挖出来了,但是血流不止,而且干涸的血液让伤口和布料粘连在了一起,撕开的时候时南絮都听到了那轻微的刺啦一声响。 一听就感觉疼极了。 可眼前这个杀手连眉头都未曾颤动半分,依旧是平静的神情。 时南絮轻轻地应了一声好,打开了手中的玉瓷瓶,指尖从里头沾了些玉白色的药膏抹上了苏宴肩头的伤口。 因为苏宴是背对着时南絮,所以时南絮能够清晰地看到这个青年背后遍布的伤痕,有新有旧,但估计都伤得不轻,不然不会残留得这么久都消退不了。 时南絮抿了抿唇,将这个有祛疤效果的伤药一并抹在了这些旧伤疤上,只是触到的时候,才发现他大概确实是刺客,练武的身形格外结实,就连肌肉碰起来 的触感都格外地有弹性。 晚间走了那么久不由得有些饿了的时南絮轻咬了一下唇瓣,默默地想着,他的肉看起来好好咬的样子。 苏宴感受到了时南絮指尖的温度,顺着肩头的伤口一路触碰到肩胛骨和脊背,已经触到了腰后。 酥酥麻麻的痒,从腰际顺着脊骨一路而上,像是被蚂蚁轻咬过一般。 苏宴抬眸,透过铜镜隐约看到了时南絮盯着自己背部的眼神,还有那下意识轻咬着下唇的模样。 有些奇怪的眼神,竟然还夹杂着食欲。 莫不是她没吃饱不成? 时南絮给苏宴上完药之后,这个孤冷的杀手低声道了谢,顺带着扔下了自己的名字说是叫苏宴两个字后,就翻窗没了踪影,转眼间就消失在了夜幕中。 一边收拾残局的时南絮忍不住低语着说了一句。 “真是个奇怪的人。” 殊不知她口中奇怪的人根本没有离开,而是无声地蹲在房梁上观察了时南絮半晌。 第二日晨间起来,时南絮看着自己昨晚深夜临睡前关好的窗户此时却开了,不由得有些疑惑。 抱着一肚子疑惑走到窗前,时南絮却看到了一块由油纸包着的东西搁置在窗台前。 拆开后,里头是几块油酥点心,还没吃便闻到了油酥的焦香味。 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何人送来的谢礼。 时南絮拈起一块油酥点心,咬了一小口。 糕点的香味和焦脆的口感,让时南絮抿唇笑了起来。 这样看,那个刺客杀手也不是那么讨人厌的。 至少知恩图报。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糕点吃起来的味道有些熟悉,就像她以前也吃过似的。 这些东西很快就被时南絮抛到脑后了,此时显然有一个十分难处理的剧情点就摆在她面前。 她到底该如何磋磨小皇帝才好........ 小皇帝陆君辞虽然性格柔软爱哭了些,但时南絮安排下去的课业都完成得十分好。 不过这日,总算是被时南絮寻到了一个惩戒他的由头,时南絮让他背的《君策》没有背下来,但可见他已经很努力的,急得雪白的脸都红了,怯生生地望着时南絮,生怕在她脸上看到一星半点的失望之色。 陆君辞睁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眸,眼眶微红地伸出了手,结结巴巴地说道:“老师........尽管打便是,无需顾及朕皇上的身份。” 打瞌睡有人递枕头也不过如此了。 时南絮欣然接受了皇帝要主动挨手心板的提议,只是拿起竹板,看到陆君辞那双白皙柔软的手,又有些下不去手,最后也只是心不在焉地随意轻轻拍了两下。 要真打下去,只怕一下,就能让这柔软爱哭的少年皇帝落下眼泪来。 磋磨小皇帝的任务日程,时南絮就这么得过且过勉强敷衍过去了,也就没注意到小皇帝望着自己日渐仰慕的眼神。 那是一种.......近乎信任依赖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