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像被驯服的恶狼,经过驯化成了忠诚的狼狗。 甚至主动低下头颅戴上了署有主人名字的项圈。 * 玩偶屋里的灯光熄灭了,四周散落着肚皮被切开露出棉花破损不堪的布偶们。 它们的神情都是如出一辙的恐惧害怕,仿佛看到了什么恐怖的魔鬼一般,四肢挥舞着,似乎想要极力挣脱开谁的双手和束缚。 一双擦得锃亮的皮鞋停驻在昆汀的面前。 坐在一堆玩偶里快要消耗完发条能量的监察官园长动作艰涩地扭了扭脖子,抬头去看来人。 黑丝绒高顶礼帽的帽檐很宽,几乎挡住了身形修长匀称的男人大半张脸。 以昆汀的角度只能看到他线条轮廓凌厉的下颌。 一枚金属发条被扔到了昆汀的手里。 但准头并没有扔得很好,发条在昆汀的西装裤上滑落,掉在了木质纹路的地板上还滚了两圈,停在了男人的皮鞋旁。 黑发红瞳的昆汀嗤笑了一声,懒散地躺在玩偶堆里,一语道破了来人的身份。 “我亲爱的大魔术师,你的准头可真是比不上擅长飞镖和飞刀的小丑德文特。” “当卧底猎杀这些玩偶的感觉怎么样?是不是格外地新奇和刺激?” 魔术师查姆拥有最出色的伪装能力, 无声无息地伪装加入玩偶和木偶人的阵营, 再装成被两位监察官狩猎者夺取了发条的可怜家伙,反手夺走善良天真的蠢货玩偶们的发条。 多么完美的计划,也就只有冷静理智但实际上疯狂的魔术师查姆能够想出来的玩法。 甚至还差点就能够靠伪装,把善良柔软的兔子小姐给哄进笼子里。 昆汀并没有去捡起地上那枚金属发条的打算,更何况他现在无法动弹的情况还得是拜眼前的大魔术师所赐。 至于原因嘛? 昆汀暗红如血的眼珠眸光微微暗沉了几分,动了动渐渐僵硬的指节,“大魔术师该不会是因为我不小心在你前头偷偷尝了小兔子的味道,而发怒惩罚我这位可怜的园长吧?” “不小心?” 向来以优雅温柔的面具示人的魔术师查姆重复了一遍昆汀说的这个词,面无表情地垂下眼帘,瞥了一眼制服略显凌乱还带着湿痕的昆汀。 他就这么静静地瞧了半晌,仿佛在思考怎么用人体切割书把眼前的园长昆汀切成两半似的。 若是常人看到魔术师查姆这样漠然的观察目光,恐怕是要被吓坏了。 但昆汀显然不是个正常人,他早就对嘉年华这些神经质的成员们时而发疯的表现习以为常了。 身材颀长的大魔术师查姆蹲了下来,神情漠然地和昆汀懒散的眼神对视,“我觉得我需要让你看看什么是不小心。” 蓦然间,魔术师查姆指尖夹着一张红桃Q的扑克牌飞了出去。 扑克牌锋利的边缘划过昆汀的脸侧,擦出了一道鲜红的血痕,慢慢地渗出血珠子。 “嘶。”昆汀吸了口气,调侃道:“大魔术师下手可真是不留情啊。” 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用穿着丝质白手套的手将嵌在木板上的扑克牌拿了出来,慢条斯理地弹去了扑克牌边缘不小心沾染的血珠。 体内还有齿轮零件的人偶,却能够流出人一样的血液,多么新鲜的事情。 “抱歉,牌不小心脱离了手心。” 一边收起扑克牌,魔术师查姆还不忘毫无诚意地对园长昆汀道歉,一直以来待人矜持克制的魔术师查姆终于暴露了他的本性。 昆汀漫不经心地打量了半晌大魔术师帽檐下那张毫无感情波动的脸,突然笑出了声。 “哈哈哈,查姆,我早就说过了,我们俩是同类。” 一样的恶劣贪婪,一样的疯狂。 只不过魔术师查姆更愿意表现出来的模样,是个冷静温柔的绅士罢了。 而昆汀表现出来的是个虚伪狡诈的商人。 魔术师查姆没有说话。 “查姆,你把所有的发条都给了你心心念念的兔子小姐,对吗?” 昆汀慵懒地倚靠在玩偶堆里,僵硬的右手撑着侧脸,掀起眼皮看了眼沉默的魔术师。 魔术师查姆不曾回答他的问题,但是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会使障眼法的魔术师,早在和小丑二次撞见的时候就做好了选择。 说实话,魔术师查姆看到鼓起勇气朝自己跑来的少女时,是有些意外的,尤其是感觉到了那双摸索到他腰际的柔软的手,连心脏的齿轮都停滞了一瞬。 他本意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