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找到吗?”
秦昭神色阴沉地坐在案几后面,眼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单膝下跪的禁军统领陆霆,像是随时有要暴起杀人的打算。
“栾殿下应当还在城内,”陆霆态度不卑不亢,腰背挺的笔直,整个人像是一把随时准备冲锋的刀刃,“从昨夜门落了锁到如今没有任何一个人出过城。”
“呵,”秦昭冷冷的笑了一声,“还挺能躲,朕倒是有些小瞧你了……”
忽然,门外传来一阵躁动,裴徊光跟在栾沉舟身后小跑着进来,“还请陛下恕罪,奴婢没有拦住。”
秦昭挥了挥手让裴徊光退下去,随后有些不愉的看向栾沉舟,“到底是什么事让你如此不顾身份的在这里大吵大闹?”
栾沉舟一下子就红了眼眶,整个人看起来委屈极了,怔怔的望着秦昭,“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吗?你答应过我要封我为后的……”
“你还要脸说!”一听到这话秦昭立马变得怒不可遏起来,“若不是你昨天非要穿着礼服去看栾初言,他又怎么会抓着机会逃跑,还封后……你也配?”
一股难言的巨大悲哀涌上心头,栾沉舟人都要傻了,“你怎么能这么说?你对我的爱,难道……”
“朕从来都没有爱过你!”未等栾沉舟说完,秦昭便毫不留情的打断了他的话。
年轻的帝王微垂着眼,深邃的眼眸里没有半分的情绪,“朕将你接到这里的原因,你心里清楚,不要肖想不属于你的东西!”
栾沉舟心中涌出一缕近乎绝望的恐惧。
他以为这么长时间的相处,无论如何,他终究是在秦昭的心底占据了一定的重量的。
可到头来却发现他竟然错得如此离谱!
栾初言,栾初言,永远都是栾初言!
无论是在北齐还是南黎,你始终都是这么的让人憎恶。
栾沉舟低着头,笑的悲怆又凄然,滔天的恨染红了他的眼。
栾初言,既然你不让我好过,那我就一定要弄死你!
用力眨了眨眼睛,栾沉舟收起所有的情绪抬起头,恰到好处的露出和栾初言最为相似的半张脸。
他嘴唇颤抖了一下,眼泪一滴一滴晶莹剔透地砸落下来,不仅砸在了绣花精美的衣衫上,同时也砸在了秦昭的心头,“我知道陛下心里只有大哥,可按照陛下这么个找法,大哥他是绝对不会露面的,除非……”
“除非什么?”秦昭“噌”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迫不及待地询问出口,看着这张满是泪痕的脸,忍不住掏出手卷细细的擦拭了起来。
栾沉舟心中愈发的愤恨,果然只有栾初言才能激起秦昭的情绪,但此刻为时尚早,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在他未被秦昭的人抓回南黎皇宫以前,他可是北齐唯一一个尚且自由的皇子,那些死里逃生的北齐人将他护的跟心眼子一样,告诉了他许多北齐曾经在南黎埋下的暗桩。
只可惜啊,那些人不愿意就此好好的生活,非要让他去复什么狗屁的国。
就他们那点人能干成什么大事来?
既然他们不愿意为他所用,那就都怪他手下不留情了。
勾着唇轻轻笑了笑,栾沉舟凑进了秦昭的耳朵,“陛下,我知道北齐安插在燕都的探子所在地,只要陛下将他们抓起来,以他们的生命为威胁,就不信大哥不会露面。”
只要秦昭杀了那些人,让栾初言失去唯一能够复国的机会,栾初言就再也没有办法和他抢秦昭。
秦昭长眉微挑,“当真?”
白皙的手指落在秦昭的胸膛上,一下又一下绕着打圈,栾沉舟微微启唇,“我自然是不会欺瞒于陛下,只不过,陛下若是想要获得这一份名单,需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秦昭伸手拽住了栾沉舟在他身上乱窜的手指,搂着他的腰靠近了好几分,“说来听听。”
栾沉舟笑意盈盈,“我要陛下封我为皇后,现在就写圣旨。”
“好!”秦昭大笑一声,没有半点犹豫,“朕现在就写。”
捧着新鲜出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