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主动的吗?”刘彻整个人都温和了下来,还隐隐透着几分高兴,“南匈奴,不错。” 南匈奴这个词的出现意味着匈奴已经分裂。 如果说合并的匈奴是一头狼,一头对大汉虎视眈眈,随时都能咬一口肉下来的狼,那分裂的匈奴…… 刘彻意味深长的笑笑。 那大概比起其他西域小国来也好不到哪里去吧。 所以,才会出现这所谓的“尽藩臣之礼”。 匈奴终究还是臣服于大汉啊。 刘彻想到这里,就恨不得去祭高庙。 他最终还是做到了! 什么?你说干趴匈奴的可能不是他? 风太大了,朕听不见。 …… “首先,我们需要澄清一点。” “王昭君前期的籍籍无名,和所谓的画师毛延寿的偏心有没有关系?” “答案是——没有。” “画工索贿不成,直接丑化昭君的故事最早出自葛洪的《西京杂记》,对,就是那个和火药的出现密切相关的葛洪。” “他在《西京杂记》中记录了画工们的行为。” “至于画工的人选?” “葛洪把当世有名的画家全部放上去了,一视同仁。” “此后出现的唐代的小说《王昭君变文》,更是对王昭君的故事进行了虚构,顺便,把葛洪的故事改了改,把画工的责任全部推到了毛延寿身上。” “在葛洪的记述中,毛延寿是当世有名的画家,是元帝时期最厉害的人物画家。” “事实上呢?” “压根没有这个人。” “都说貂蝉是最厉害的虚拟人物,但是好歹貂蝉还有历史原型在,毛延寿是真的从没存在过。” 把这个误会澄清,季驰光把话题转回王昭君。 “王昭君主动请求和亲。” “她主动嫁给了年纪已经可以做她祖父的呼韩邪单于。” “虽然历史对单于的具体生年没有记载,但是我们可以确信,结婚的时候,单于已经五十多岁了。” “王昭君呢?她那年才十九岁。” 塞外的营帐。 王昭君死死抓着手中的琵琶,眼眶微红。 她……她其实没那么在乎单于的年纪,但是…… 单于他……今年去世了啊! 她们才成婚三年不到,她才生下他们的儿子没多久,就这么天人永隔。 她该怎么办? 她往汉庭送了信,她想回去。 她本是大汉江南水乡的女儿啊! 想到匈奴这边的收继婚制,王昭君打了个寒噤。 如果汉家不许她回去,她怕是就只能留下,然后……嫁给复株累。 她不想嫁,她确实不介意改嫁,但那个人怎么能是她的继子,怎么能是她儿子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