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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子里种了好些蔬菜水果,放眼望去院子里便是一棵又一棵粗壮的大树,树枝长得肆意,相互交缠着,中间的道路上铺满了绿荫,人走在其中,便只觉清凉舒爽。
“妻主,那是什么花啊?”
萧星牧指着一处开得热烈的红色花树,问道。
温照白随着他的指尖看去,解释道:“那是石榴花,开得这么热烈,今年咱们还能吃上自家庄子上的石榴了呢。”
萧星牧闻言也很高兴,眼神亮亮的,又看到什么,她惊喜地看向温照白:“你看那两棵树,枝干好生适合做秋千啊,我们去寻两根绳子,挂在两棵树的树干上,再搭上一个木板,便是个简单的秋千啦!”
温照白没想到他对秋千这么感兴趣,不过上一次两人一同玩秋千,还是在宫中,那个老旧的秋千上。
她当下便同意了:“那待会儿我便让人去寻绳子木板。”
“妻主,等我们老了后,便搬来此处,两人住,你说好不好?”
温照白当然无有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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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进来不久,收到消息的林管家便匆匆赶了过来。
见了温照白,她连忙道:“主子,不知您今日会过来,庄子还没来得及收拾,可否给小的一点时间?”
温照白两人都不急着休息,她便颔首道:“不急,你们动作仔细点,不要漏了哪处没打扫。”
萧星牧喜洁,温照白也受不了住的地方不干净,于是吩咐道。
林管家连忙道:“这您放心,小的一定安排妥当!”
温照白跟将东西放好过来的温芍说了两句,便带着萧星牧朝后院走去。
整个下午,两人围着这庄子逛了一圈,将庄子中大小景色看遍后,便回到主屋用膳。
两人刚进去,林管家就带着人进来了,下人有条不紊地将晚膳端上桌,温照白便让他们退下。
林管家看了眼温照白,眼眸亮了亮,道:“主子,您的书房也已经清理出来了。”
温照白淡声道:“辛苦了。”
“这是小的应该做的。”
说完,林管家起身退下。
桌上的膳食自然比不上帝卿府的精美细致,但胜在清爽可口,每样看上去都称得上色泽鲜美,一看便知是用了心的。
两人用过膳,温照白看时辰还早,便提出去书房看看。
庄子里的卧室空间有限,不像在京城中,主屋一般都有一处单独辟出来放书案书柜。
萧星牧今日舟车劳顿,下午又走了许多路,此时已经累得睁不开眼,在下人的伺候下洗漱好,便打算上床休息了,是以闻言也只是抬了抬眸子,点点头。
见状,本来转身要走的温照白脚步顿了顿,转身回房间洗漱好,躺在他旁边睡下。
萧星牧感受到身旁熟悉的温度,熟练地滚到温照白怀中,蹭了蹭又睡了过去。
睡梦中,他的唇角轻轻勾起。
*
翌日,两人起来,伺候梳洗的下人轻声走进房中,除了从府中跟过来的侍子外,还有两个是庄子里的人。
温照白没有让人伺候梳洗的习惯,便也没让他们上前,只自己做自己的。
忽然,身前出现一抹阴影,她顿了顿,转眸望去。
一个长相清秀的男子正低眉顺目站在她身旁,脸颊称得上白净秀气,此时还泛着红晕。
温照白脸色淡了下去,神情有些冷:“我不需要伺候,你下去吧。”
侍子闻言抬眸,含羞带怯地看她一眼,细声细气道:“主子,是母亲让我来伺候您的。”
“你母亲是谁?”温照白往后退开几步,冷声问。
“我母亲是庄子上的官家。”
“林管家?”
“嗯。”
温照白冲外面的苏木道:“苏木,让林管家过来一趟。”
苏木不知缘由,但仍利索地跑去唤人。
这点动静,彻底将萧星牧的睡意赶跑,他睁开眼,下意识先找温照白,结果便见一个男子红着脸站在温照白面前,看上去还有几分情意绵绵。
他顿时眸子一瞪,掀开冰丝床褥跑到温照白身旁,冷眼看向侍子:“你是何人?”
“小的是林管家之子,林鱼,是母亲让小的伺候主子更衣洗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