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着灵脉破碎的少女,踏入了自己不曾对任何人敞开的隐蔽天地。
看来……
沈瑜暗暗叹息,忍不住为原身掬了一把同情泪∶所以说,单相思什么的真是注定没有好结果啊。
她一边想着一边朝揽月居而去,一路上又遇到了不少或同情、或探寻的眼神。
起初她还有几分郁卒,后面也逐渐麻木了起来。
而在她穿过大半个山头后,终于来到了那偏于一隅的揽月居。
抬头,上面是清清冷冷的三个漆墨大字,周围也未植任何灵花仙草,只背靠着一大片幽静竹林。
此处看起来就好像是和生机勃勃的小荷仙山彻底剥离了开。
沈瑜下意识皱了皱眉。
然而下一刻,她还是提裙迈进了揽月居。
不知是没人敢未经沈惊时的允许轻易踏足此地,还是那人当下心境太过混乱。
一路上竟然畅通无阻,没有遇到任何禁制。
直到她推开那道半掩的门扉看清了里头的两个人。
榻上少女紧闭的眉眼痛苦苍白,披散的乌发映着朱红裙裳,胸前是一道被长剑贯穿后格外恐怖的黑黢黢血窟窿。
而守在榻前的则是一个俊美昳丽的青年剑修,青年剑修此刻正神色冷凝的抿着薄唇。
脸色竟然也有几分苍白。
听到推门的声响青年剑修抬眸向她望过来,沈瑜的呼吸略微一滞。
她就知道,这狗血的命运不会轻易放过她。
四目相对间。
沈瑜浅浅弯了杏眼,对着谢翕……哦不,是沈惊时,学着原身叫了一声——
“小蛇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