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可没有了。”
白杬也是像让大家吃饱。
上一世的狼一天吃一顿也没什么,这一顿只要吃饱了就好,剩下的时候可以保持适当的饥饿感。
但是像他们现在,可以说除了他自己,没有哪一头狼吃饱过。
“没有就没有。”
“我还想吃。”
“对,我也没吃够。”
曜直起身,冰质的眸光扫过狼群。那一瞬间,白杬头一次在懒懒的曜身上看到了属于狼王的气质。
威武,霸气。
平日里的曜都是懒洋洋的,哪能见过这副模样。
曜垂眸,望入白杬亮晶晶的眼睛里。威严的气势陡然溢散,宠溺的笑意倾泄。
他用鼻尖挨了挨白杬的侧脸。
“好。”
“嗷呜嗷呜!”
“快点!放!”
白杬慢吞吞举手:“其实……还可以再做一锅的!”
“也行也行。”树立马熟练地将每口锅里还没煮熟的鱼捞出一半放在牛皮上。
下午份儿的草根与果子也分成两份。
加上早上那一次做饭,三次下来,日头已经到了正顶端。
*
山洞里,树将碗里最后一根草根用尖尖的爪子勾到碗沿。“呲溜”一声,吸进了嘴里。
木碗闷闷的声音接连落在皮子上。
黑狼们几乎在同时放下自己的碗筷。
一天之中最温暖的时候到来,冬季里难得吃饱喝足的狼兽人望着外面的阳光,无声地咧着嘴角。再捂着肚子摊开。
“嗷——嗝!”
树爪子捂着自己的嘴巴。前肢趴着不动,后肢在垫着的兽皮上踩了几步,慢吞吞地扭着屁股。腰上使劲儿,咕噜一转,缓缓地将自己翻了个面儿。
他喟叹一声,继续像一滩肉饼睡在地上。
“早知道鱼汤这么好吃,我们应该可以多存一些鱼的。”
他的左右两侧,湖跟河两头大黑狼打起了盹。沉闷又轻快的呼噜声惹得洞里其他吃饱喝足的狼们也昏昏欲睡。
“鱼原来这么好吃。”
“呼——”
丘那毛有些粗糙发白的脑门上,热气像熏香一样丝丝缕缕蒸腾着。
他苍老声音里多了些活力:“你要是有那个力气,可以去河上抓。”
“哼,冰那么厚。打开了也抓不到。”
淡橘色的阳光从洞穴外面落进来。
糯叽叽的白团缩在巨大的黑狼前肢之间。听见一片呼噜声中的议论,被日光找照得朦胧的耳朵尖尖动了动。
毛毛下的皮肤粉粉嫩嫩的,惹得大黑狼鼻尖凑过去,蹭了蹭。
白杬耳朵尖尖弹动,忙往黑狼的长毛毛里钻。
“曜,河远吗?”困顿的声音听在耳朵里更加的软乎。
曜:“不远。”
“那我……”
“不许去。”
“部落的食物不、不够吃的……”隔着厚实的毛毛,声音比说悄悄话还小。
“河里以前淹死过兽人,很深。吃的会有。”
曜舔着怀里的白团子,哄睡的声音越来越低。
等白杬的呼吸平稳了,曜才往了下外面的天光,拢紧了白杬的身体闭目。
草根能煮。
即便是雪地里去挖草根,曜也不允许白杬去河上。
*
渐渐的,山洞里除了黑狼们惬意的呼噜声,再没有了其他的声音。
白杬醒来的时候,山洞里窸窸窣窣的。
刚睁开眼,就看见面前的牛皮被大黑狼拖着离开。
而洞穴门口,早已经堆积起了不少的皮子。那都是吃饭的时候放肉用的。
“他们在干什么?”
“清理。”沉闷的声音自头顶传出。
白杬在曜的毛毛里翻个身,摊开肚皮面对着他。“之前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