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是因为吐蕃的事情,和太皇太后的事情,醉酒痛哭,把自己重生的马甲都亲自扯了下来。
这次怎么又哭了?
刘觞震惊无比,对比上次小奶狗的痛哭,这次李谌则是偷偷摸摸的掉小珍珠,哭得悄无声息,但是越是无声,就越是觉得委屈。
刘觞道:“陛下?您这是怎么了?”
总不能是第一天亲政,高兴的喜极而泣吧?看他那委屈的小模样,不像是高兴的反应。
难道是……王太后的话?
刘觞拿出帕子,给他擦了擦眼泪,李谌回过头来,终于睁开了双眼,一睁眼,那夹在眼眶中的泪水扑簌簌流下来,仿佛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噼里啪啦。
刘觞:“……”好、好可爱!
李谌的眼眸深邃狭长,氤氲着雾蒙蒙的泪水,打湿的眼睫又黑又长,轻轻眨动,小珍珠便流淌下来,划过小奶狗俊美的面颊,含入微微抿起的唇角,湿润了干涩的唇瓣儿,一瞬间让刘觞疯狂心动。
我有罪!刘觞心里吐槽着自己,我是变态么,竟然喜欢看假奶狗掉眼泪?可是他掉眼泪的样子,好像真的小奶狗哦,真的好可爱!
昏暗的烛火之下,李谌的眼泪晶莹剔透,仿佛璀璨的明星,刘觞做了这辈子最后悔的一件事。
他突然松开手中的帕子,双手捧住李谌的面颊,然后轻轻吻了上去,正好吻在李谌的泪水上。
李谌睁大了眼目,一瞬间,他的眸光从小奶狗变成了大野狼,眼神深沉,一把搂住刘觞的腰身,将人往龙榻上一带。
沙哑的道:“是你惹朕的。”
刘觞也傻眼了,什么情况?我刚才在做什么?不不不,我只是被小珍珠蛊惑了,这是每一个男人,不,每一个太监都会犯的错误!
“陛下……陛下,小臣可以解释!”
不等刘觞多说,李谌已经低下头,堵住刘觞喋喋不休的嘴唇,让他不能解释。
刘觞扑腾了两下,但很快感觉有些头晕目眩,或许是酒气的缘故,他反抗的力气越来越小,手指紧紧的绞着龙榻的锦被,仿佛那才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
李谌嗓音低沉的回荡在刘觞的耳畔,轻声道:“抱着朕。”
刘觞仿佛受到了蛊惑,听话的松开锦被,环住李谌的肩背,紧紧攀着,回应着对方。
二人吐息交缠,今日李谌经历了太多大风大浪,像是亲政的喜悦,又是王太后的冷水,诸多的起起伏伏刺激着他的神经,让李谌无法冷静下来,他突然有一种冲动。
李谌贴着刘觞的耳朵,沙哑的道:“朕在意你,爱慕你,心心念念,心窍之中再容不下他人,你呢?”
刘觞一愣,猛地清醒过来,瞪大了眼目,紧紧凝视着对自己表白的天子李谌,怔愣了良久。
李谌心头狂跳,难道是自己的言辞,吓坏了刘觞?他还未做好准备?但是……
不等李谌细想,刘觞喃喃的道:“陛下……您醉了吧?”
李谌刚想说,朕没醉,朕很清醒,刚才都是装的。
刘觞已经道:“陛下你不会把我看成窦悦了吧?”
“窦悦?”李谌迷茫。
他可不知道,刘觞一直误会了他,觉得天子日日都跑中书门下,是冲着窦悦去的,加上李谌装醉,刘觞信以为真,现在李谌突然表白,刘觞下意识以为他把自己当成了窦悦。
李谌搞不清楚这种时候,为何要提情敌的名字,他刚要仔细解释,刘觞突然回过神来,一把将李谌推开,头也不回跑出紫宸殿,一溜烟不见了。
“刘觞!”
李谌被掀翻在榻上,等他反应过来,想要叫住刘觞,但那人跑的飞快,就跟逃命似的,一眨眼不见了。
李谌唤他,刘觞压根儿没听见……
一个翻身,瘫在榻上,李谌狠狠吐出一口气,用手背遮住自己的眼目,道:“这都是什么事儿……”
刘觞一口气跑出紫宸殿,直接跑到了太液湖,抱住假山石呼呼喘气,累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