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的和你不一样,我看到树上有鸟巢,巢里有鸟蛋,墙上有涂鸦,画的还挺不错。”
“当思想受到局限时,不管视野里看到什么,都只注意片面,你忽略了更有活力,更有趣的事物。”
“就像这件事,因为我和谢灵保的纠缠,你去买醉放纵,替我打抱不平,心情好坏全系在我身上,可在你过去的生活里,里面不只有我,还有你热爱的学术。你喜欢争第一,想拿到最好的证书证明自己,但现在你连重要的课题都不在意。”
贺烯语速缓慢,不是说教,也非传道,更像在和老友闲聊,“难道你没发觉,你忽略了自我吗?”
裴言表情愣怔,眼里闪过迷茫,又忽然想反驳,“可是喜欢一个人,就是会失去自我啊。”他低下头,“你应该早就知道,我喜欢你。”
贺烯看着他,表情平静,“你喜欢我什么?”
裴言张了张嘴,“当然!当然都喜欢!很多啊!就是.......”
他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记忆里的贺烯就像一张白纸上的简笔画,明明脑子里写满了喜欢,但究竟为什么喜欢,又喜欢哪一点,全都模糊不清,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我......我就是喜欢,你是个很好很好的人!”
“好人?”贺烯想了想,“所以你喜欢的,只是一个‘很好’的人设而已。”
当设定崩塌,被定义出的‘喜欢’或许也会在瞬间消散。
不一定对,但值得实验。
贺烯轻笑。
“我可以试着学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