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0;一切都仿佛被屏蔽在了脑海之外。
这一场喧闹的盛宴不知道持续了多长时间,最后商宁秀被满身酒气的穆雷扛回了帐子里,外面的喧嚷笑闹声才被隔绝开了些许。
男人的情绪相当亢奋,一把将她扔在了床榻上。
商宁秀翻过身子躺了好几个呼吸的时间缓神,才终于慢慢恢复了些神智,然而她还没来得及爬起来,就听见了衣料摩挲的声音。
这声音像是恶鬼的催命符,商宁秀看着三两下就把自己脱干净了的男人,惊慌失措地往后退,“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从穆雷将她从巴蛇手里救下来一直到现在,都没跟她说过一个字,男人心里怒火难消,他那庞大的体格加上阴郁寡淡的脸色,对于现在受了一连串惊吓的商宁秀而言实在太过骇人。
商宁秀原本以为那天眼看着叛军袭击了队伍屠杀了所有随行士兵女使是她人生中不可逾越的一场噩梦,但现在,这种噩梦缠身的窒息感再一次降临。
穆雷等待这一刻已经太长的时间,现在即使是大鄞皇帝御驾亲征杀到了大门口,他也要先将这个不知好歹胆敢惹怒他的女人给办了再说。
“我求求你了,放过我吧……不要,不要这样……”商宁秀的四肢都被他压制,心高气傲的郡主毕生没有说出过这样卑微求人的言语,但她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她只知道她的一生都即将要毁在这个夜晚。
婚礼场地的篝火慢慢熄灭,狂欢的人们也慢慢散场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帐子里去,这场盛宴的声音渐渐落下帷幕,但属于商宁秀和穆雷的夜晚才刚刚开始。
帐子里的红烛久久不灭,床头的红绸像是鲜红的血。
时间接近子时左右,漂亮艳丽的异族女人萨丹丹拉着另外一个好姐妹躲在穆雷的帐子外面偷听。穆雷是整个部落里最强壮的男人,那股浓厚的雄性气息光是远看着都能猜到他在床上会是怎样厉害的角色,萨丹丹戳着姐妹小声用草原话说:“你快听,是那个中原女人的声音吧?居然外面都能听见,哇塞,不愧是库穆勒尔。”
“我怎么觉得她叫得好惨,这个声音听起来不太舒服的样子。”姐妹不以为然说道。
“可能是个雏吧,哎呀你不懂,越是雏就越是要弄狠一点,这种事儿,头一遭时候的那种心境跟后来可是完全不一样,错过了可就没有第二回了,碰见库穆勒尔这种极品,她赚死啦。”
“你看你那馋样,哈哈哈,你家里那么几个男人呢,你就稀罕库穆勒尔。”
萨丹丹摆了摆手娇嗔道:“哎呀不听了不听了,勾死人了,回家回家。”
商宁秀的眼泪已经哭干了。
她从没这样后悔过为什么要生为女儿身。
这种钝痛就像是被兵器千凿万锤,恍惚间商宁秀想起了曾经见过的那位满脸刀疤的神武大将军,他一生戎马,是父亲的至交好友,从前时常去侯府做客,后来死在了沙场之上,听说是万箭穿身。
将军死前,经历的就是这种痛楚吗,这太难难熬了,怪不得大鄞律法所有的死刑之中,斩首最轻,最重为凌迟。
后半夜的时候,满身汗渍的男人才渐渐从极致的巅峰中找回自我。穆雷之前那满腔的怒火全部熄在了这温柔乡中,即便是之前已经想象过很多次这种感觉,却仍然超出了预期太多太多,这一瞬间男人觉得,娶到了这样一个宝贝,不管她干了什么惹怒自己的事情,睡一觉也都能原谅了。
这一晚商宁秀做了很长的噩梦,浑身滚烫却发寒发冷,连续两日几乎没有进食,再加上逃跑遇蛇再被抓回来逼婚这一而再再而三的连续惊吓,穆雷的毫无节制成了捶垮堤坝的致命一击,她病来如山倒,烧得神志不清。
天快亮的时候,穆雷发现了怀中的女人状态不对劲,甚至都不用伸手去摸她的额头,因为她绒毯下的体温都已经超过他去了。
男人轻轻拍了拍她柔软的小脸,叫了她一声没反应,昏迷中的女人噩梦连连,被他碰到脸颊就下意识地呢喃呓语摇头往后缩,她紧紧闭着眼,穆雷一看情况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