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不见施米?”
在场所有人巡视一周,发现确实不见施米,邵单皱着眉:“她刚刚说要去一趟厕所,不过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不会出事吧?”
众人面面相觑,彼此看了看很久,都拿不准注意要不要闯厕所,毕竟……
“有点糟糕呐……”
“会不会真的生病了?嘶——会不会晕倒在厕所?!”
林危轩不解地看着紧张地打转的其他人,“为什么我们不进去看看?厕所又不远,生病了晕倒了,扛出来不就好了?”
为什么能纠结成这个样子?总不会是扛不动吧?
众人:“……”
所有人一致看向林危轩,目光中震惊带着不解,不解中带着惋惜,惋惜里又透露着‘你怎么能说出这种流氓话’的恨铁不成钢。
林危轩:“……???”
所有人的目光一齐转移到黎奏身上,刚完成热身运动的黎奏看了看时间站起身,道:“我给安老师打个电话,请她过来看看。”
众人松了一口气,然而电话刚拨通,神色惨白的施米拉开了休息室的门。
明亮的室内灯投射而下,在门外打下一片光影,没有声音,短暂的沉寂,苍白的施米咬着下唇越过阴影踏入室内——不太对,这个状态不太对。
黎奏低声对电话里的安小希道了一声‘抱歉,稍后详谈’,然后越过众人朝着施米走去。
邵单也意识到了不对,站起身:“怎么了吗?出什么事了?”
施米没说话,拳头捏紧,垂低的眸光,时间不对,接下来还有篮球赛,如果这个时候说出事实,很有可能影响到大家的心态,但是如果不说……掌中握着的手机,传入的讯息像是闪动的催命符一般。
“我……”
“住口。”黎奏低声呵斥。
心明手快地席让和严华立刻拉开休息室的门。
室外走廊空无一人,他们退了回来,并严实的关上门。
施米眼底是壮士断腕的决绝,她立在门边,“我……有件事要告诉你们,其实我是女……”
“等等。”
“施米!”
休息室内,全班就像被惊醒了一样,十多道声音叠在一起再次打断了施米的话,众人面面相觑,最后邵单站了出来,他像上前拍拍好友的肩膀,但又忍住了。“那个,我们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不管你想说什么现在都不重要——啊不是说你说的话不重要的意思,我们的意思是,现在情况不太对,有什么是我们能帮你的吗?”
施米一怔,她不解地看向屋内每一张熟识的面孔,然后看到他们慌乱躲闪的眼睛。
“……?”
“那个……呃……”
“就是吧……反正,不是什么大问题,现在比较重要的是你,谁欺负你了?”
叠声的附和,话里话外都是关怀和体贴,施米怔怔地转头去看除了那句呵斥就没再说话的黎奏。
黎奏蹙着眉,脸上的懒散和倦气散尽,取而代之是内敛的不满和怒意。
他无声抬手遏制满室喧闹,而后一手拨通电话,一手伸向施米:“手机给我,刚刚的事,一字不漏的复述一遍。”
事情从那条短信开始。
按照短信见到梁园园的那一刻,她有些吃惊,记忆里穿着白裙的漂亮女生变得憔悴而偏激,闪光的眼眸低沉暗淡,偶尔一闪而过的都是怨毒。
“我退学了你知道吗?”她这么说。
施米手指颤了颤。
“啊,你现在过得很好吧?”梁园园的声音徒然尖锐起来,一瞬之间仿佛把她带回了去年的春天。
那是她刚转学进入二中的时间。她的奶奶求爷爷告姥姥地将她的学籍从海城最好的高中转到一中,又从一中转进鱼龙混杂的二中。
所谓的鱼龙混杂是多方面的,这个学校升学率不高,师资力量不算雄厚,优等生和差生参差不齐,之所以能办下去是因为养着不少的富家子弟——这里是被黑暗法则滋养的小社会,施米入学前就明白这一点。
她谨慎地在陌生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