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端的突然惊醒,本能的往旁边靠,结果却没有预料当中的温暖,侧头一看,身旁空无一人,床上只有她自己。
打开床头灯,喊了一声霍砚行的名字,也没得到任何回应。
嘟囔着人去哪了,掀开被子下床,出了卧室环顾一圈四周,发现一丝光亮从书房的门缝里透出来。
她走过去,径直推开门。
满室呛人的烟味扑面而来,她瞬间皱起眉,咳嗽了两声。
霍砚行听见门把转动的声音,第一时间就灭了烟,绕过书桌走到桑吟身边:“怎么醒了?”
桑吟从来都是睡整觉,中途很少醒过来,所以霍砚行一时间也就没察觉到门外的脚步声。
“感觉到你不在啊,我睡不踏实。”桑吟凑近他,在他衣领处嗅了嗅,越过他去看后面,书桌上放着的烟灰缸里堆着几根烟头,又眼巴巴的瞅回他:“我第一次见你抽这么多烟。”
在她的印象里,霍砚行就抽过两次烟,一次是现在,一次是几年前,他们两个领证后的第一个春节,因为误会冷战吵架。
“不抽了。”霍砚行怕烟味熏到她,扶着她往外走。
回到卧室,霍砚行让她先坐床上等会儿,他拿着换洗衣服进了浴室,简单的冲了个澡,把烟味洗掉才出来。
一上床,桑吟就窝进了他怀里。
牵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肚子上,枕着他肩膀歪头看他:“你很紧张吗?”
霍砚行下意识想说没有,但是看桑吟一脸认真,又改了口:“还好。”
“我也很紧张,所以你得放平心态,不然我慌的时候没人撑着我怎么办?”桑吟稍稍坐直些,煞有其事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开朗点儿孩子他爹,你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可不能被一个小不点儿给吓到。”
霍砚行被她逗笑:“好。”
桑吟又重新靠回他怀里,她现在精神好,不困,拽着霍砚行闲聊:“你说,这是男孩女孩?”
她指着自己的肚子。
虽然现在检测胎儿性别是不被允许的,但是霍家要是想,简直是分分钟的事儿,不过不管是霍家还是桑家,都没有一个人在意胎儿的性别,是男是女都一样疼爱,都是他们家的宝贝。
“不知道。”霍砚行说:“是什么都好。”
他这个语气,给桑吟一种哪怕她生了个怪胎他也会如珠如宝的疼着。
“那你是希望像我多一点还是像你多一点?”
好像荣升为父母之后,都避不开这些老生常谈的话题。
霍砚行沉吟几秒:“像我吧。”
“?”桑吟以为他会说希望宝宝像她,毕竟她看网上那些人都是这么说的:“为什么不希望像我?”
霍砚行笑:“像你的话,我不舍得训。”
这个回答好像更为戳中桑吟的心窝,心里甜滋滋的,她嘟起嘴在霍砚行脸上亲了下。
随后又想到些什么,小脸一板:“什么叫像我就不舍得训了,你平时训我训得少吗?怎么宝宝出生后像我就不用挨骂吗?那这对我不公平,你得更为严厉的教育它才对。”
“……”
第一次见到巴不得宝宝被训斥的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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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吟初夏时节怀孕,第二年二月,终于成功卸货。
正月十五元宵节,顶顶好的日子。
是个非常可爱漂亮女宝宝。
但是她不这么觉得,没见到宝宝前,她满怀期待,凭借她和霍砚行的颜值,不说生出来个天仙,但是也差不多,结果看到宝宝后,她当时的心情只能用一言难尽来形容。
皮肤皱皱巴巴的,脸蛋带着高原红,眼睛闭着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唯一的优点就是头发比较茂盛,以后大概不用担心秃头问题。
不管陈禾一众过来人怎么安慰说婴儿刚出生都会这样,她照样嫌弃,但是怎么说都是和自己血脉相连,又怀胎十月,即便对宝宝的颜值再不满,也还是喜欢的。
宝宝的名字霍砚行一早就准备好了,取名颂宜,顺颂时宜的意思。
桑吟对此没有任何意见,因为是在元宵节出生,她很少叫宝宝大名,都是小汤圆小汤圆的叫。
其他人当然都随她去。
最开心的莫过于陈尔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