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脚下一滑,失掉重心。
有人在后面单手揽住她的腰,顺势将她带入怀中,直接将她抱下船。
程凛的突然出现让安翎惊讶,这是——偶遇?
“右岸是没有脑子的中产阶级领地,智者的生活不可以跨过塞纳河。”
安翎坐在塞纳河畔左岸,喝着露天咖啡,有感而发。
“曾经有个人坐在这里和你说过同样的话。”
程凛声音很淡,语气平和,不知是不是错觉,她觉得程凛现在又没那么冷了。
“看来是个有缘人。”
“可惜那天的天气没有今天这么好。”
“我猜是个女人。”
远桌一个穿着西装戴领结的小男孩儿,少年老成地在等待着什么人。
“我母亲。”程凛神情有些恍惚,“那年我四岁,之后就再也没见过她。”
又是个问题少年,安翎道:“以你的能力,想找到她应该不难。”
程凛目光清幽如白雾,指尖在咖啡杯上轻轻地滑动。
她想起那天他站在道观门口的情景,“难道是——道观?”
程凛欣赏地看着她,“你很聪明。”
“你那个悲伤的身影,让我印象深刻。”
“你在会所恐吓别人的样子,也让我印象深刻。”
安翎略微吃惊,会所?不会这么巧吧。
顿了顿,她坦然一笑,“看来我们都给彼此留下过深刻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