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的语气和他说:“真城先生,我们现在正在调查的是纪本小姐最后未说出口的话,你绝对会想要知道的。”
但是真城和男不为所动,甚至做出了防备的姿态。“这些是我的事吧?既然如此那就听我的话。现在,向后转,回去,把这件事从你们的脑中清除。”
“办不到啊。”萩原研二也毫不退步。他们站在三宗建业不远处的路边僵持着。
“真城先生,”站在萩原研二的身后、没有什么存在感的麻生三墓的声音插|入他们之间。“真城先生现在面对着三宗会,产生的是什么样的想法呢?”
“什么想要做什么?喂喂,你们不会以为我要报仇吧,”真城和男向后退了一步,好像对这一个猜测非常惊讶,“我可没有那么想,我只是在天台晒太阳而已。”
“后退步说明真城先生刚才说的那些话并不可信。其实我并没有猜测真城先生想要报仇,但是真城先生刚才自己把答案告诉了我。”
“什么……你在说什么?”
“啊,真城先生好像还不知道,”萩原研二搭着麻生三墓的肩膀介绍,“小麻生是那个什么,行为学博士噢,超厉害的。在他面前还是不要撒谎的好噢。”
真城和男用怀疑又警惕的眼神看着他们,似乎是在提防他们做什么事。
“真城先生,虽然理智上非常清楚杀死纪本小姐的罪魁祸首应该是‘那些人’,可是真城先生还是无法原谅三宗会吧?”麻生三墓走到了萩原研二的身边,“将‘那些人’的存在忽视掉,这一整件事就变成了——真城先生杀掉了三宗会的成员,三宗会报复真城先生杀掉了纪本小姐,现在真城先生又想要报复三宗会……看来真城先生也明白了,如果忽视掉‘那些人’,这件事情的起因就是对三宗会下手的真城先生,杀死纪本小姐的罪魁祸首就变成了真城先生自己。”
在真城和男出口反驳之前,麻生三墓说出了他想要说的话。“可是那些人的存在无法忽视,真城先生是听从他们的指令才对三宗会的成员下手,所以罪魁祸首也不是真城先生。这样的话,不管怎么想都很矛盾吧?”
“昨天真城先生和我们说起过去的那些事时,不管是语气还是表情都没有太多的愤恨,很平静,平静到反常,甚至还露出了轻松的表情。什么时候会出现这样的表现?或许是因为已经看开了,放过了其他人也放过了自己;或许是因为真城先生知道事情马上就要结束了,这些恩怨即将了结,那些怨恨、那些不满、那些痛苦,自然也全都走向了消散……真城先生现在的表情告诉我是后者。”
“真城先生真的相当有意思,大概也有受到在自卫队时的经历的影响,和普通人不同的思考方式再加上在各种任务和训练中锻炼而成的心志,真城先生是我所见过的所有想要复仇的人当中,将‘仇恨’控制得最好的一位。仇恨这种情绪就像是会吞噬理智的恶魔一样,让被操纵的人做出一些连他自己也会觉得不可思议的事。但是真城先生反而是在理智的控制下做下了‘复仇’的决定。所以我一直都没办法判断,因为我的理论体系并不适用于真城先生。”
他用一种类似于感慨的语气说:“如果我能早几年遇到真城先生,我或许会将真城先生写在论文里。”
真城和男笑着摊了摊手。“既然已经看出来了,如何,你们要报警吗?啊对了,萩原你就是警官,是要把我抓起来吗?”
萩原研二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真城先生,之前我们说我们在调查纪本小姐最后未说出口的话。”
“那些东西已经不重要了。她就是那样腼腆的性格,既然没有说出口,那么只要我们明白就可以了。”
萩原研二肯定地说:“不,那件事你绝对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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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萩原研二坚定的语气,真城和男产生了好奇和信服,最终还是跟着他们一起去到了三宗建业里。
因为降谷零和诸伏景光上一次的任务,三宗会这一段时间正忙着和另外一个组织争夺地盘,据点内充斥着消毒水和血液的味道,门口的垃圾桶里装着几卷沾着血的绷带。室内只有两个人在,其他人或许都去“找茬”了。
“那些人太可恶了!竟然对大哥你下那么重的手。”有个黄头发的人正拿着一卷的绷带。
被他叫做“大哥”的人也染着黄色的头发,看起来年纪不大,正龇牙咧嘴地伸着手臂,卷起的袖子下是一道狰狞的刀伤,血顺着他的手臂往下流。
“不如我们还是去医院吧大哥,一直在流血诶。”
“大哥”愤愤道:“不行,去医院岂不是就要被看扁了!我才刚爬上二把手,要是被其他人知道我是个受点伤就要去医院的懦夫,我的面子岂不是都丢光了——轻一点!痛痛痛痛……”
“那样子包扎,会挤压到伤口噢。”站在门口的萩原研二好心地提醒他们,“包扎正确才会减轻疼痛。你把纱布裹紧一点,太松了也不行。”
“你们谁啊!”“大哥”用一口十足的不良口气问。
没有人被他虚张声势的语气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