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我的脑中‘嗡’的一声,好像所有声音都离我而去了,心脏忘记了跳动,浑身冰冷,眼前发黑,灵魂都飘了起来。”
麻生三墓正想说“不用描述得这么具体请简洁一点”,开口前他又考虑到下河洋二正在说一件很悲伤的事,还是闭上了嘴。
下河洋二继续说道:“真由子的离世令我大受打击,所以我离开了日本,想要去一个不会见景思愁的陌生的地方生活。在纽约的那些事应该就不用我再说了,重要的是,前年,我回到日本的那一年——”
他终于说到了麻生三墓在意的关键点。
“家里的房子一直没有人住,里面也没有贵重物品,我就让真由子去世前已经订婚了的男朋友帮忙保管钥匙——是他提出来的,他说想要以此来缅怀真由子。那一年,他在打扫卫生时意外发现了姐姐藏在书柜上的日记本。”下河洋二回头看了一眼,压低了声音说,“真由子的日记本里记录了她遇害前那段时间的日记,几乎每一天都在写,每一天都非常惶恐地在日记本上留下了‘他一直跟踪着我’的文字。”
“所以你怀疑下河真由子的死亡并不是意外?”
“对。一定是那个‘他’,我可以体会到真由子的痛苦,就算不是被那个人所直接杀害的,那也一定是因为那个人间接造成的。”
“这样吗。”
麻生三墓过于平淡的表现让下河洋二的脸上闪过了不满。
“你是希望我帮你辨别他们谁是凶手。”
下河洋二低低地应道:“是,一定就在他们之间。”
“辨认出来了之后呢?你要杀掉他吗?”
下河洋二当然不会承认,但是麻生三墓还是看了出来。“你把他们带到这里来,就是方便杀掉那个人——或者说他们,或者说我们。”
“麻生……只要你能找到他们之间的凶手……我只是想要为姐姐讨回公道而已。”
“下河先生很痛苦吗?”
“那是我姐姐!”
“可是在看到下河小姐的日记、怀疑下河小姐被人暗害之前,下河先生并不像现在这样痛苦。折磨下河先生的是下河先生自己。”
“你完全不明白!那是我姐姐!”下河洋二大声地斥责,“你永远都这么冷冰冰地说着伤人的话,好像除了你之外的所有人都是白痴,好像在你面前的我是白痴。”
说到“白痴”这个词,麻生三墓的脑中闪过的是松田阵平的脸。他认真地反驳:“但是我从来没有说过这个词,反而还有其他人说我是白痴。”
“就像现在这样!”下河洋二更加愤怒了,“就算我发火,你也不明白我到底为什么生气!”
“我问过下河先生为什么生气,但是下河先生要么就是强忍着怒火说‘没有生气’、要么就是直接不理我。既然如此,没有给予我‘开始了解’的契机,又为什么期望我会明白呢?”
下河洋二深吸了口气,用复杂的眼神看着麻生三墓,然后用“我去准备晚饭”的借口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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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赶到了港口,船厂的员工问他们是不是想要租船,萩原研二用一副苦恼的样子向他抱怨:“其实不是啦,是我的弟弟,他说今天要和朋友一起出海去玩,但是他把手机落在家里了,我联系不上他有些担心,想来看看他出发了没有。”
珠洲岬往外并没有什么旅游胜地,萩原研二一说起“弟弟和朋友”,员工就回想起了今天租船那几位性格非常分明的年轻人。
萩原研二又比划了一下,详细地描述说:“大概这么高的个子,头发蓬蓬的,眼睛很漂亮的一个男孩子,名字叫麻生三墓。我是他的哥哥。”
“啊,是,我有印象,他和朋友很早就已经出发了,现在应该已经到目的地了。”
“啊,这可难办了,是吧,二墓?”
松田阵平斜着眼睛瞥他一眼,闷闷地“嗯”了一声,说:“啊,没错,难办了,大墓。”
员工指了指旁边停着的一艘船,“送他们上岛的船已经返航,不用担心,他们半个多小时前就已经安全到了岛上。”
“船已经回来了?不用接他们吗?”松田阵平问。
“约定的是两天后再去接他们。”员工翻看记录本确认了一下,“对,是两天后。”
萩原研二眼尖地瞥到了本子上麻生三墓的名字,夸张的变了脸色,用嫌弃的语气说:“我怎么好像看到了那个人的名字,那个额头上有个伤疤的头发很短的人也和我弟弟一起吗?”
“您是说租船的柴野先生吗?他是和您弟弟一起过来的……”
柴野?
“我可以看看这张单子吗?”
员工想了想后还是将记录本递给了他。
名单上写着五个名字,吉平恭渡、寿洲翔吾、花野时昌,下面是麻生三墓,而在麻生三墓的名字底下写着却不是下河洋二,而是“柴野幸之”。
“真是的,明明嘱咐过三墓不要和柴野走得太近的。他们不会去岛上做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