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不能发声了。
少年有些沮丧地低下头,他这样麻着舌头,似乎本也和人说不了话。
少年手腕再次被绑上,然后皮胶带从视线里消失,被牵握下电梯的时候看上去仍旧有些没精神。
至于前台人员余光扫到看上去没休息好的少年破皮红-肿的唇,眼观鼻鼻观心,又是另一回事。
少年不知道年轻男人将车开往哪里,不过似乎是一个方向,且车速一直很快。
而在远远看到另一个城市的轮廓前,年轻男人走下驾驶座,将后座的少年打横抱下,任没挂刹车的车直直落入了人工河。
少年有点茫然地看着那车在一小圈深色的水花中沉没,然后他看着年轻男人走向了边缘停着的另一辆不知车主的跑车,打火启动。
少年被放在了后座上,这次重新斜系上了安全带。
窗外的景色重新后退变换,而前座的年轻男人仍旧神色如常,车内也像之前那般安静。
长时间地看的话,能看出与宿逸外貌细微的差别,男人的眼角不是冷直收尾,而是略往上挑,这更昭显了其迥然的容止。
戴着鸭舌帽的年轻男人几乎完全是宿逸的对立面。
他不介意笑,即使笑起来没什么好事,喜欢对少年说轻-薄的劣话,无所顾忌,恣意妄行,而且极度……邪恶。
在一段时间后,似乎乖觉了短暂间隔的少年能再次说话,问询时,年轻男人想了想,不在意道——
“名字?我想想,你可以叫我宿壑,或者主人,别的什么。”
“为什么是这个?”一边臂随意地搭在方向盘上的年轻男人笑了笑,漆黑的瞳仁中若有模糊的邪异意味,“那自然是因为——”
“欲壑难填啊。”
小恶魔,你得好好想想怎么餍-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