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
这个场面似乎更加验证了这是一场梦,毕竟以池川奈对于黑暗和封闭空间的反感,他不会在经历这些后还保持这种放松的态度,甚至放松的有些过头了。
牙尖分泌出的致幻类液体早就扩散开来,作用不大,只是让人仿佛踩在棉花里,引以为傲的理智因为汹涌的情绪有些崩盘。
如果这个梦境是一个给他的机会,那他最想做什么......
赤井秀一俯下身去。
“信任,或者倚靠。”他垂眸看着对方,“......虽然这些大概没什么可能。”
毕竟他们两个阵营都截然不同,即使他自己一门心思地想拉对方出来,但有时也只像是固执的一厢情愿。
“再或者更难一点的......”他不再动,手指略微抚过对方总皱着的眉头。
他见过池川奈睡着时的样子,眉头永远略微皱着,用蜷缩起来的那种极没有安全感的姿势。他当时想上去将毛毯给人盖上,在刚刚踏入并不算近的范围时那人就立刻睁开眼睛。
里面没有睡醒后的朦胧和满足,只有因为刚睡醒时没有第一时间伪装起来的疲倦和警惕。
也许因为同性相吸,有的时候他觉得哥伦白那种状态和他自己做卧底时很像,心里永远绷着一根弦,好像在拼尽全力做些什么,但是表面上仍然需要维持住正常的样子。
但又不全一样,他知道自己的压抑来源于卧底之后的经历,而对方的......像是来源于什么更远、更深的地方。
他看着那双漂亮的眼睛,微亮的银色光芒像是流动的水银。
“把其他事情都撇开,今晚睡个好觉。”
池川奈瞳孔微缩。
红方的人大概都一个德性,用强大支撑起来的温和,把人裹挟住时像是溺毙在海洋里。
伸出手,男人滚烫宽大的手掌覆上对方的脸,将垂在脸上,总会扫到皮肤带来一阵痒意的碎发理开,贴在冰凉的皮肤上。
然后,赤井秀一低头在自己梦里的人额头上落下了一吻。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