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照顾好小狗的——小白阮这么想。
她用自己穿小了衣服给奶狗做窝,把它养在院子里;
每天给奶狗喂饭,带奶狗遛弯,然后欢喜地抱在怀里亲。
白阮太高兴了,这是她一个人的小狗。
而且他们是一样的。
一样孤零零,一样身体有残疾。
推着轮椅出院,小姑娘叫了好几声‘小白’,但往常颠颠晃晃朝她跑来的小奶狗却没有应声出现。
她推着轮椅去小窝里翻,也没找见。
小白阮面露彷徨,最后还是鼓起勇气、推着轮椅去问了几个孩子。
她有好几次看到孤儿院里的孩子抓着她的小白逗弄。
孩子对于新鲜事物总是好奇、喜欢的,但他们又没白阮那么多耐心喂养小狗,抓着小狗搓揉时手底下也没个轻重,经常会把小狗弄得疼;
所以小白狗只和白阮最亲。
几个孩子目光闪躲,吭哧半天说他们不知道,一哄而散。
小白阮心慌得不行,眼眶和鼻尖也莫名酸胀,想哭。
她抿着唇找了好几遍,最终在院墙角的杂草里找到了她的小白。
那只瘸了腿的小狗已经死了。
吐了一些血,小小的身体僵硬。
原来是孤儿院里的小霸王见白阮有了奶狗,一阵眼热,经常去抓小白玩,偏生小白并不和他亲近。
这次小狗被揪着尾巴大力拉拽,终于疼得咬了小霸王的手,被恼怒的孩子活生生踩死。
看着那早上还冲自己嗷嗷叫的小家伙,一动不动躺在角落,轮椅上的小姑娘细弱的身体都在打摆……
*
“呼——”
白阮呼吸急促,猛地从梦魇中挣脱,睁开双眸弹坐起来。
感知到她极度不平静的心率,666问:“宿主做噩梦了吗?”
睡梦中白阮的拳头不自觉地攥紧了,她半晌没说话,只‘嗯’了一声。
是比噩梦让她更难受的回忆。
她以前养过一条叫小白的狗,没养几天,狗就死了;
从那之后她就再也没有养过宠物。
大概是昨晚碰见那只幼崽的经历,又勾起了她埋在心底深处的阴霾。
天已经亮了,外头的动静有点大,白阮能听到有人在楼道里聚集交谈。
很快宿舍门从外面被叩响,孙姐的声音传进来:
“白阮妹子,你起来了吗?要集合外出了。”
白阮:“我起了孙姐,马上出来。”
她恹恹打了个哈欠,还是困。
昨晚回到宿舍时已经非常晚了,她估摸着只睡了三四个小时。
好在白阮使用了系统商城出品的药剂,保证了这少量的时间都是深度睡眠。
她拿起系统清理了血渍的衣服套上,快速刷牙洗脸。
穿戴行动时,白阮感觉四肢还有不同程度的酸涩,尤其是两条手臂。
这是正常现象。
原身这又细又软的四肢根本没有任何运动痕迹和肌肉,想要训练肌肉群,就注定是漫长而艰巨的过程。
她昨天那样又砍又砸,已经属于过度运动了。
乳酸堆积、延迟性肌肉酸痛甚至是软组织损伤都是非常正常的现象,若是换作其他人,恐怕现在两条手臂已经酸到抬都抬不起来了。
但白阮使用了「修复剂」。
在她昏睡时,她体内的乳酸和纤维挫伤,都在以比普通人快数倍的速度溶解修复。
这看似鸡肋的药剂,只要她坚持锻炼,就能帮助她大大缩短强健身体的时间!
她只花了五分钟的时间就收拾好自己,打开门走了出去。
楼道的走廊上聚集了七八个青壮年,是准备今天外出搜集物资的幸存者。
每个人身上都带着大大小小的包裹和塑料袋,孙姐也在其中,这让白阮有点惊讶。
看出她的疑惑,孙姐说:“我是囤了点吃的,但家里还养着个孩子,总不能坐吃山空吧,我心里不踏实。”
她瞧瞧周围,又低声说:“再说了现在大家还顾着同事情,帮你一把,带回来的物资也能分一分,再往后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