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脖颈上还有一只雪貂,被毛茸茸包围的宋葭葭觉得很开心。
但她笑着笑着,嘴角的弧度却逐渐凝固。
她想不通,为什么邬月的言行举止会偏离得这么严重?
如果邬月像云听白和封华砚那样不喜欢她,宋葭葭在遵照剧情完成任务的时候,绝不会对邬月生出愧疚。
可她只是一个普通人,她能感受到邬月对她炙热滚烫的感情,她无法面对这样的邬月,更无法想象今后的邬月会杀掉她。
雪貂打断了宋葭葭的思忖。
[这些时日我也深思熟虑过邬月为何会和原剧情偏离得这么多,或许是因为你的态度改变了他吧。]
宋葭葭诧异:[我?]
[邬月上辈子对原主很凶恶的,原主也不生气记仇,反而对他很好。但你却千方百计地想让男主讨厌你,以便杀死你,反而一开始对邬月的态度就很恶劣。]
雪貂的语气很无语:[男人呗,都是贱的慌。]
[你对他越好他越不当回事,你把他弃如敝履他反而迷恋你,不过邬月对你一时的意乱情迷,都不可能抵过对女主的深爱。]
宋葭葭沉默了一会,感觉雪貂说的还挺有道理。
雪貂恨铁不成钢:[你心疼这些将来要杀你的男主,可是要倒霉一辈子的!到时候不仅你不能回到你的世界,还要连累我。]
宋葭葭立即把自己的脸远离邬月的狐狸毛,不再和他贴贴:[对,你说的对,心疼男人倒一辈子霉。]
然而宋葭葭只是被身体微抬了起来,就一览无余地看到了万米高空,身下的景色犹如景观微缩盘那么迷你。
宋葭葭吓了一跳,之前差点高空坠亡的心理阴影还在。
她顿时脸色煞白,只觉一阵眩晕,连忙缩成了一团,闭上眼睛不敢看身下。
“主人,我再飞快一点,我们今夜应该能追上灵舟。”邬月的声音在狂风里飘散。
“嗯。”宋葭葭闭着双眼,很冷静地应道。
“主人,你饿不饿,渴不渴呀?”邬月关切地问道。
“不饿,不渴。”宋葭葭淡淡地说。
“主人,你好高冷呀,都不理我。”邬月委屈地哼唧了几声。
“别吵我。”宋葭葭不耐烦地轻啧一声。
邬月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一下子熄了声,不敢再多话。
其实他不知道,宋葭葭只是太害怕了,她说话如此冷静,其实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宋葭葭趴在狐狸的背上看似很安静,其实走了有一会了。昏迷.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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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落参横,巨大的灵舟在云海烟雾之中穿梭,犹如行在平稳的海面。
连霁按照和宋葭葭的约定出了船舱,来到甲板接应。
连霁耐心地等了许久,点起一盏灯笼,温暖的光芒立即驱散了浓得化不开的黑夜,往更远处衍射。
这盏孤灯就犹如一座无言伫立的灯塔,为身处茫茫云海的宋葭葭指明着方向。
等到了后半夜,终于等到了一只巨大的黑狐,他收起利爪,用肉垫悄无声息地落在甲板上。
黑狐安静地等了许久,却不见宋葭葭有动作。
黑狐疑惑地扭过头,却看不见背上宋葭葭的情况:“主人,我们到了。”
连霁把宋葭葭抱下来,探了探鼻息:“她好像晕了很久,你一点都没察觉吗?”
黑狐大惊失色:“怎会如此?我以为主人只是不想要我烦她……”
“别说这些了,先进我的房间吧,不然被人发现就大事不妙了。”连霁淡淡道。
连霁准备抱起宋葭葭,却和一双男子宽厚的大手撞上。
邬月歪头笑了笑,不经意地露出獠牙:“不用劳烦,照顾主人是我义不容辞的义务。”
连霁眼疾手快地抱起了宋葭葭,淡淡道:“你也别光站着,去把那几只灵兽的呕吐物擦掉。”
只见宋葭葭的那几只灵兽刚下了狐狸车,就吐得昏天黑地。
聪慧的它们知道邬月不好惹,一直强忍着没有吐在狐狸车上。
邬月瞪着眼前的一大滩恶臭的呕吐物,他的眼皮跳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