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吧,”他的声音里透露出浓浓的不可置信,“老东西画像上的人怎么活过来了……?”
捕捉到关键词,一时之间,林珩、沃罗司提,包括一脸迷茫的塞克斯都一齐向着菲涅斯看了过去。菲涅斯原本想要强撑着理直气壮地对上林珩的目光,但还没坚持半秒就心虚地移开了视线。
他虚情假意地清咳了两声,很没有底气地说道:“我觉得我可以解释一下画像的事……那幅画像只是挂在我的法师塔里——”
“不是你房间里吗?我之前去帮你取书的时候才看到的。”赞达玛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插话道。
菲涅斯脸上的表情僵住了,停顿了几秒才一转话头继续往下说:“好吧,确实是挂在我的房间里,但只是窗边——”
“不是床头?”赞达玛再次拆台,“我还看到了挂钉上的拿取痕迹呢,而且不止一次。”
菲涅斯这下彻底确认了这家伙就是来捣乱的,冷冷地甩了他一个眼刀,有些焦急地望向了东方巫师,想看看他脸上的表情。
赞达玛看了看小心翼翼的首席大法师,又看了看他的讨好对象:那个一直保持着完美微笑的东方巫师,发出了恍然大悟的声音。
“我明白了——老东西你找替身!啧啧啧,这可不太道德,我看这位陌生的法师朋友很是亲切,而且身上的魔力波动也很强大的样子、要不早日摆脱某位心冷硬得像铁一样的木头法师,来投奔我们的……唔!唔唔唔!!”
一团深蓝色的雾气凭空出现在滔滔不绝甚至想走上来行吻手礼的赞达玛身后,一把捂死了他的嘴,还顺带着禁锢了他的手脚,让他如同一条脱水的鱼一般在空中无力地扑腾。
而作为罪魁祸首的黑发法师则一脸阴沉地操控着雾气将红发青年的手和脚绑得更紧了些,眼里蕴含着怒气以及几分生无可恋。
林珩对这一出好戏感到啧啧称奇,耳边似乎还在不断传来一道幽怨的声音,他转过头,黑发法师的嘴里正念念有词:
“我让你提画像,我让你在塔沃伦面前抹黑我,我让你乱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