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许家两位老人养老和其他后辈修养度假的中式庄园。
许砚谈难得回来,整个后厨都忙活起来,准备做份大餐给他们家这金贵的大少爷。
今天恰好是个周末,许砚谈的爷爷把他叔叔和姑姑都叫了回来。
许砚谈姑姑的儿子刚十二岁,这会儿正跟许砚谈在客厅玩。
叔叔和爷爷在楼上谈事情。
他也是回来才发现自己大一大二的那些专业书都被人翻出来放在客厅当茶余读物了。
许砚谈随便抽出一本,瞧了一眼。
《民法总论》
他轻叱一声,把书扔回去。
拿法律条款当茶余读物,论变态还得是自己家人。
小堂弟许向臻趴在他旁边的沙发上坐没坐相,抱着本《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看得津津有味。
许砚谈探身,给自己斟了杯清茶,端着小瓷茶杯抿着甘甜的水,眉眼沉顺。
回到许家的他与在外的时候俨然不同,许砚谈收敛了往常的散漫慵懒。
尽管依旧挂着面无表情的高冷样,可行坐端正,周身散发着矜贵疏离的气质。
“哥,我有个问题。”许向臻捧着刑法,天真又激动,“我现在未满十四岁,明天要是出去抢银行是不是不用坐牢?”
“是不用。”许砚谈放下茶杯,连个眼神都没施舍给他,撂了句:“但我会把你的头打爆。”
许向臻敞开《刑法》护头,吓得哆嗦,大叫:“我也懂法!哥你这叫家暴!”
许砚谈偏眼,唇角勾起不善的弧度,挑眉:“我这叫为民除害。”
许向臻把书放下,掏出自己的游戏机:“可怕,我还是玩我的游戏吧。”
“你妈呢?”他问堂弟。
姑姑许竺有经营自己的公司,不过喜欢当甩手掌柜,活都交给团队去做,经常世界各地旅游。
姑父更别提了,就是个神经刀的臭和尚,整天神神叨叨的,许砚谈最烦那人,所以一般都不主动提他。
“哦,她打牌去了。”许向臻看了一眼自己的儿童电子手表,继续打游戏机:“刚说在路上,马上到。”
“谁这么想我呀!说我什么了?”
正说着,一道嘹亮的女声从别墅外面飘进来。
许砚谈一听见姑姑的大嗓门就头疼,叹了口气,继续给自己续茶,慢悠悠来了句:“许竺女士,你儿子明天要去抢银行。”
许竺把自己的丝巾摘下来和皮包一同交给保姆,踩着高跟鞋走到客厅这边,跨坐在沙发侧边扶手,一把搂住自己儿子,拍拍他脑袋:“傻儿子,有没有点出息。”
“去你爷爷书房随便翻翻都比那银行肥。”许竺跟自己儿子挤挤眼,“挑个日子,我给你把门儿。”
许向臻得到亲妈鼓励,激动起来了:“好啊好啊。”
许砚谈坐在一边,不着痕迹地扯了扯唇线。
服了。
就这家庭教育,能养出什么好货。
许竺过去坐在许砚谈身边,放松地出了口气,碰碰他胳膊:“给你小姑我来杯茶,渴了,那帮富太太真能侃。”
她喝了口茶,乐在其中洋洋自得:“不过钱赢得挺爽。”
许砚谈这时候偏头,和许竺的视线隔空对上。
姑侄俩淡然的目光有一瞬间的交流,意味不明。
“说起打牌,那岑太太可真是瘾大。”许竺浅笑,挥挥手:“听说只要有局她一定来,而且越输越不下桌,你说说这人,也是较劲。”
许砚谈漫不经心搭话,垂着的丹凤眸描绘着茶具的轮廓,有些不屑:“不过是消遣,能玩多大。”
“嘿呦,你可不知道,那些女人胃口可不小。”许竺摇摇头,不以为然。
她向后靠在沙发椅背上,放松了整个脊背,舒服得喟叹一句。
“听说岑家最近生意不太好,这种暴发户就是这样,稍微不顺就动摇根基。”
“本来生意就难做,自己老婆还天天往外输钱,这岑老板有的操心的咯。”
许砚谈双眼盯着远处液晶电视屏幕上的节目,单手颠着个红富士苹果,充耳不闻。
苹果一上一下在他掌心跳跃,细冷的果皮逐渐染上了温热的体温。
许竺闭着眼休息,忽然想到什么,睁开眼说:“说到那家子人,岑太太是不是有个小女儿来着…”
苹果旋转,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