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白的指尖拉住了垂坠下来的衣襟,往那伤口处凑了凑;
放在还带着涩味的血液这会儿却好像慢慢成熟的果子,苦涩褪去,飘出缕缕甘甜,美味中还带着一丝熟悉。
挑了下细长的眼尾,水润的红眸染上鲜血的欲意,含媚生情;
“你不怕死,难道也不怕你为了他死了,他却一点都不感激你?”
沐言还回头看了眼洛缪尔;
他坐在沙发上不动,却紧紧盯着自己,似乎是对自己挑拨离间的话语十分不满,颈间的喉间还鼓动了下。
凉软的一只手搭上斯诺的颈,才发现自己刚刚说的那句话,斯诺连看都没看洛缪尔一眼,一直死死地看着自己;
这是听进去了,还是没听进去?
沐言微眯起眼,在那鲜红的伤口吹了口气;
“或是,要不要我再给你一个机会?”
凉丝丝的气沾到伤口,不知是麻还是痒,让斯诺难耐地喘了一声;
视线落在那两瓣嫣红的唇上,那唇上湿淋淋的,仿佛浸着甘甜的蜜汁,娇嫩饱满,唇缝微启,光是看着,就觉得滋味勾人得紧。
“子爵……”
斯诺的这一声有些颤,不知道是害怕,还是等不及了。
他好久没碰到这个人了。
那次浴室过后,不知道是被腻味了,还是被嫌弃,除了实在饥饿的时候,子爵都躲闪着不愿意碰他;
就连吸血的时候,也是用尖牙咬出两个细细的洞,吸了一点,就皱着眉结束;
仿佛难以忍受他的味道。
没想到只那么一次,就被厌弃,而他之前,还在为成为子爵的血仆而自喜。
这也许就是最后一次当子爵的血仆;
斯诺在那么多危险的时候都从没想过放弃生命,但这一会儿,他居然有点期待……
看着沐言那张缀着红眸,有些妖异的脸蛋,斯诺喉头滚了滚,胸腹的肌理硬邦成一块一块。
沐言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自己是捕猎者,却有一种与猎物身份对调的感觉,忍不住娇颤了一下;
“把你的伤口洗干净。”
他又不可能真的咬死斯诺,但斯诺一句软话都没说,甚至没表示出半点对洛缪尔的失望和不满;
他们俩的感情已经这么深了?
斯诺果真去把伤口清洗了一下,因为他粗鲁的动作,伤口的血液流得更快了;
但这样可怕的伤口,反倒让沐言没了食欲。
手臂蜿蜒地攀上斯诺的脖颈,交叉在他的颈后,淡淡的蔷薇也绕了过去;
“为他死,你真的不后悔?”
那饱满的嘴唇露出一条小缝,两个细细的尖牙抵上下唇,压出两个小窝,让唇瓣更加丰腴,像是索吻;
斯诺几乎俯下脖子就能吻到;
“不后悔。”
沐言被他这副坚定的模样激起几分怒意,对着伤口咬了下去。
甘甜的味道涌入唇舌,仿佛安抚了一下沐言紧绷的神经,听到斯诺闷哼的一声,他难得好心情的放轻了动作,安抚地轻舐了一下;
血族唇中独有的麻醉作用瞬间消弭了疼痛,只留下了痒、麻、尖牙的硬度和唇舌的软;
斯诺浑身发紧,却不敢做出什么让子爵不快的动作,只能强忍着身体强烈又莽撞的冲动,发出粗鲁的气喘;
想把面前娇软的人含进嘴里,粗糙地拨弄,像野兽一样玩弄着嘴边的食物;
但实际上,他只能在脑海中臆想一下。
感受到一道热烈的视线,斯诺看过去;
是洛缪尔在看着子爵。
为了方便吸血,沐言几乎是跪坐在斯诺身前;
但斯诺跪着的身体比他高出很多,他的腰身挺得很紧,修身的衣物勾勒出蜿蜒极致的腰、臀,纤细的脖颈极力地伸出,优美得如同纯洁的天鹅;
却因为吞咽的动作,溢出一点满足的、颓靡的软哼,像是甜软的哽咽;
无论是身姿、香味、声音,都透露着无尽的风情,魅惑人心。
不像血族、不像圣庭、甚至不像人族;
像传说里,吸□□血,天生惹人疼爱的小魅魔。
洛缪尔脑子里混乱一片,脸涨得通红,紧紧地看着沐言;
此刻什么圣庭、什么使命、什么神诣通通不在他的思考范围之内。
他甚至为自己向来引以为傲的血脉而懊悔;
如果他也是普通人的血液,是不是也能被这样对待?
会是怎样的感觉?
沐言没有吸食多少,毕竟斯诺还是个伤患;
等到伤口的血液流速变慢,他就一把推开了身前的人。
“味道不怎么样。”
嘴唇上还沾着殷红的血;
沐言不喜欢食物把自己弄脏,伸出软舌,一点一点清理;
雪白的肤肉衬着那一点艳色,像是雪地里的红梅,惹得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