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更严重也不会多提一句。
沈凌夕额头被灵泉热气蒸腾出微汗,比师父的注视更让他难以承受的,是正在水下作恶的小黑鱼。
朦胧的水汽掩盖了他眼底的仓惶,沈凌夕强稳住声线,说:“无碍。”
沈琢点点头,这回终于离开了远寒池。
沈盟主刚走,沈凌夕后背就贴住了一道滚烫的胸膛,慕长渊一手把他圈在怀里,另一手摸上了小黑鱼咬到的位置。
“怎么了?鱼水之欢不喜欢吗?”魔尊恶劣地凑到他耳边说道:“你怎么一副名门正道堕魔被抓的样子。”
沈凌夕一想到他刚才竟然乱来,就恼火道:“你想跟半神打一场我不拦着,也不帮手。”
“这么狠心啊。”
慕长渊掐着他的腰,不由分说地把人往水中带,温暖的灵泉很快就没过头顶。
再从水里探出脑袋时,已经游到水池的鹅卵石台阶边。
俩人胡闹一整夜,倒是没忘记自己是来洗澡的。
沈凌夕背对着慕长渊趴下,温泉与雪山温差大,背脊刚露出水面就被冻得一颤,劲瘦的腰背躬成一道漂亮的弧度。
魔尊轻薄的语气中带着一丝醋意:“你泡温泉你师父都不回避吗?”
沈凌夕维持着这个姿势,哭笑不得:“但凡换个时间说这话,我都不会放过你。”
慕长渊在他耳垂上咬了一口,清理得愈发重,听见上神难耐的喘||息,似乎才满意一点。
沈凌夕蹙着眉头说:“怎么这么多……”
他抓着鹅卵石的手指用力得骨节发白,忽然间被慕长渊抓住了手腕,反剪在身后。
可这样一来少了一个支撑点,身体便开始在水中摇晃荡漾。
“你……”
魔尊这会儿尚未开始练刀,他的一双手就是典型的书生手:秀气、苍白、骨节分明。
谁也看不出来,这样一双手日后能将一柄神兵艳骨刀玩得出神入化。
不过慕长渊现在对刀兴趣不大,他比较想玩刀的原材料。
沈凌夕有些受不住,愠怒道:“……够了!”
“不够,”慕长渊笑道:“再弄点进去,本座还能接着玩。”
魔尊说到做到,不一会儿身前的人就虚弱得缴械投降,连气都生不出来了。
都说年少夫妻不懂节制,慕长渊食髓知味,对沈凌夕简直爱不释手,上神刚聚攒的灵力又被采补个光。
闹到最后沈凌夕站都站不稳,只能靠在慕长渊肩膀休息。
到底是炉鼎之体异于常人,采得魔尊气海充裕,仙气飘飘,浑身不对劲。
慕长渊愈发觉得体内有两股力量在对冲,不过仙气明显要弱很多,被魂元死死摁住,“沈凌夕,本座怎么觉得自己好像是炉鼎之体……”
已经被深深浅浅采了个够的沈凌夕:我想静静。
慕长渊想到了什么,忽然扳起沈凌夕的下巴,严肃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得了便宜还卖乖,沈凌夕简直被他气笑了,轻喘着气,问道:“听说过天绝炉鼎吗?”
魔尊当然听说过。
恶道有不少作死的魔修,不知打哪儿听说三界的极乐是天绝炉鼎,于是主动找上薄欢。
结果无一生还。
傻子被超度就算了,但逍遥境的薄欢竟然连大阿修罗都能斩杀,跨级镇压就引起了慕长渊的好奇,把薄宗主的生平事迹查了一番。
不过好奇归好奇,只要对方是仙盟成员,魔尊肯定没什么好脸色。
慕长渊很快就想明白了他们的意图:“薄欢想度化本座?”
若是慕长渊一心向正道,那就带他玩几年,反正薄宗主鱼塘里的鱼多的是;要是不向正道,薄宗主顺手就度了他,不管哪一种,都还要占慕长渊几年便宜。
仙盟这个如意算盘打得妙啊。
魔尊表面上看不出什么,心里又开始盘算着怎么回报一下仙盟的“厚爱”了。
他倒不是太生气,毕竟沈凌夕为了这事主动送上门来,光知道上神因为这事委身于魔尊,就足够送他们几个集体去证道心了。
沈凌夕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心里清楚慕长渊想的绝不是什么好事。
他平复了呼吸,学着对方不正经的语气,说:“我这不是在替他规劝你入正道么。”
慕长渊亲了亲他湿润的鬓发,似笑非笑:“是规劝还是吃醋?”
“……”
沈凌夕漂亮的唇线轻轻抿直。
慕长渊又亲了亲他,一手揉捏着他红得滴血的耳垂:“快说,是规劝还是吃醋?”
魔尊耐着性子等了半天,终于等来了上神的一句实话:
“是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