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的发颤。
向言……
【宿主!】
【宿主你怎么了!】
【宁宁!宁宁你快醒醒!】
系统无法在宿主昏厥的情况下兑换退烧产品,只能一声又一声呼唤昏迷在黑暗小屋里的人。
明明经历过无数次的轮回,却还是第一次,对一个npc数据人,恨之入骨。
黑暗里,那束光落在一处低洼,透过微弱的光线,可以看见被绳索紧紧捆绑。
蜷缩在地上的那道瘦长的人影,莹白的脸蛋上,眉头不安地深深皱起,眼角和眼皮泛着湿润,两颊像是被大力揉捏过一样染着深深的殷红。
栗色的鬓边,折射出一道明亮、晶莹的光。
那是一滴泪。
黑暗的屋内没有了任何动静,只有一个浑身滚烫的人影屈在地面上,而一门板之隔的地方,一切仍然继续上演着。
“庆祝一下?”向言慢条斯理,理了理袖口。
他起身,走到透明的酒橱,食指尖在透明的玻璃上掠过。
经过刚来那夜的彻夜狂欢,剩余的酒已经不剩下几瓶,而且都是醉人的威士忌,澄黄的酒液像是流动的琥珀,在室内的荧光下泛着晶莹的光。
他拉开橱柜的门,拎出一瓶未开封的Whiskey,色泽棕黄,泛着隐约的浅红,酒液清澈透亮,十分澄澈。
干净利索地拧开瓶盖,一股隐约的麦芽焦香,又伴随着浅淡的烟味,像是经历战争年代硝烟的洗礼。
两杯酒在透明的玻璃杯里轻轻摇曳,被两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托起,散发着浓郁的熏焦芬芳。
“喝一杯?”
向言抬了抬手,将其中一杯递到坐着的女人面前。
黎婉清笑着看向向言,清秀的脸微微仰起,说出来的话却不是那么动听。
她点了点下巴,带着独属于小女人的娇媚,缓缓问道:“你请我喝这么烈的酒,不会喝一口就倒下……不省人事了吧?”
向言嗤笑了一声,像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事情,颇有些无奈的摊了摊手,将两杯酒都放在了茶几上。
玻璃的底座和茶几相撞,发出清脆动听的轻响。
他挑了挑下巴,把两杯酒都往黎婉清的方向推了推,朝着她说:“随意挑。”
黎婉清没动,双手交叉搭在膝上,屋外的天光透过窗子映在她脸上,阴影交错,长长的黑色头发垂在耳边,让清秀的脸蛋染上了几分恐怖片的
气氛。
屋外的风突然大了起来,像是刚来的那天夜里,呼号奔袭的野兽带来了满天的纷纷扬扬,鹅毛似的大雪明明没有多少重量,却落得像是夏天的雷暴雨,噼啪作响,应该是夹杂着冰棱,倾斜如注。
方才还有几分明亮的天空,霎时间像是蒙上了一层灰蒙蒙的迷障,整个屋子里瞬间暗沉了下来,只有桌上的酒杯边,泛着微微的金的光芒。
“看来……老天也在帮我们呢。”
黎婉清走到窗前,淡色的瞳孔里映出飞扬的大雪,一片一片落到透明的窗子,化作一道道长长的水渍。
“是啊。”向言坐在沙发上,手撑着下巴,态度颇有几分懒散。
“裴容出去有三个小时了,这样的大雪天,也许就和柳曼一样,”他笑了笑,“尸骨无存了。”
黎婉清十分配合地笑了起来,虽然没有喝酒,但脸颊似乎比刚刚红了几分,眼睛里荡漾着不一样的光。
“看来,我们是得庆祝。”
“这样的好运气,四年前是一群人,四年后……”
她纤长的食指指向向言,又拐向自己,一字一顿。
“只有你、和我。”
两只杯子被黎婉清握在手里,她倚在储藏室的门前,姿态放松悠闲,不留痕迹地用袖口勾住门把手,往前一带。
窄窄的门缝消失,向言眼神落在手下酒瓶的方向,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
酒液在两个杯子间相互颠倒,容器里的液体相互交融,淅淅沥沥的响声在大厅里回荡。
向言俯身将酒瓶搁在地面,手指把玩着修长的瓶颈,时不时转动,听着酒液发出晃荡的轻响。
黎婉清的动作没引起他丝毫的感情波动,像是早在他预料之中。
两杯酒相混合,不分彼此,黎婉清随意挑起一杯递给懒懒倚在沙发上的俊朗男人。
侧头一笑:“既然是partner,这样喝上一杯,也勉强算是歃血为盟了。”
“干一杯吧。”
黎婉清是个在任何情况下都会留一手的女人,正是那份超出常人的仔细和小心让她一次次成功玩弄人心,轻而易举、不费血刃解决了所有她想解决的人。
向言递给她的酒,她不会直接拒绝,却也不会没有丝毫防备就傻愣愣地直接喝下去。
向言抬眸,不带任何温度地瞥了她一眼。
“黎婉清,你以为我是什么人?”
向言从来就不是一个好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