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恶臭味。
“汪——”
有狗叫声从门侧传来,小男孩还没来得及转头去看,一只大手捂住了他的眼睛,随即动作轻柔扶着他的背部向房间里一推,将他推进了房间里。
“别看,小朋友。”
小男孩慢吞吞地跌坐在地毯上,等他回过神来,又急忙打开门一看,却发现院子里空空,什么都没有,只有一轮毛边的月亮挂在天边。
而他显然已经忘了那股恶臭味和那句强势且温柔的“别看,小朋友”,迷迷糊糊地又上了楼,爬到了床上。
“呜——”
离这里不过几百米的阴阳交界处,地狱三头犬伏低了身体,低吼着看着眼前的男人。
他闻到了充满力量的味道,却也感受到不同一般的危险,警惕地,像是狼一样地围着虞渊打转。
三只狗头甚至在此刻有了争执。
彼此狂吠几次,最终屈服在了贪婪之下。
它向前走了几步,做出随时攻击的姿态,六只眼睛则锁住了虞渊所有可能退后的路线。
虞渊朝天上看了一眼。
厚厚的云层飘动着,让本来就不太明亮的毛月亮,被遮住了所有的光芒。
“时候到了。”
虞渊收回目光,向前走了一步。
地狱三头犬低吼着,向后退了一步,伺机找着攻击的机会。
这是个手无寸铁的男人,按理来说很好对付,然而生来狡诈的地狱三头犬,却一直没有找到机会攻击。
虞渊又向前走了一步,步步紧逼着地狱三头犬。
地狱三头犬压着脑袋,四爪不自觉地后退,从起初的攻击之心,到后来的警惕,再到此刻,它示威的低吼声已经变成了不由自主的呜咽,不成形的耳朵也垂下来,夹着尾巴祈求着眼前男人的饶恕。
它恍然从这个男人身上意识到了什么,四肢趴地,自内向外散发着恐惧。
从来没有对前主人哈迪斯和现主人杰拉德手里服软过的地狱三头犬,在虞渊的震慑下,臣服了。
“求饶?没机会了。”
一道锐利的锋芒闪过,地狱三头犬发出痛苦的嘶鸣,倒在了地上。
血雾四处弥漫,伴随着痛苦的吼叫声和男人冷酷且残忍的声音。
“这是你伤了他的代价。”
*
“呼。”
虞渊是被背后剧烈的疼痛痛醒的,他吐出一道长长的呼吸,等到他有清醒的意识时,这股疼痛感又不见了。
疼痛每次都来的很突然很剧烈,可是消失得也很快,虞渊甚至没有意识到这种异常的疼痛需要去看下医生,只是时不时被疼痛提醒一下,自己身上还有这样一块胎记存在。
虞渊有些恍惚,在椅子上坐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还握着太启的手腕,
他连忙松开手,借着月光看了下,发现太启的手腕已经被捏出了一道红痕。
“醒了?”
就在虞渊懊恼时,却听到太启在和他说话。
虞渊看过去,正看到太启正在看他。
看了虞渊一会儿后,太启弯起嘴角。
“原来我让你这么有安全感啊。”
太启从床上坐起来,靠在了柔软的靠背上,虞渊坐在床边,帮他把被子盖好。
“什么时候醒的?”
“两分钟前吧。”太启抬手,拂过虞渊的额头,虞渊顿时觉得放松了不少。
“好多汗。”太启给虞渊加了自己的符箓,又从床头柜上抽出纸巾,替虞渊擦了擦,“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噩梦?”虞渊说,“没有。”
“真的没有吗?”太启好奇地观察着虞渊,“可是我感觉到一股好压抑的氛围,我都醒了。”
“我就打了个盹而已。”虞渊无奈,“哪里有时间给我做梦。”
太启拍了拍他的肩膀;“要是做噩梦就说哦,不要藏着掖着,被我保护又不丢人。”
虞渊:“……”
太启看着他。
虞渊说:“真没有。”
“好吧,本来担心你怕,还想让你和我一起睡的。”太启向前挪了挪,摸了手机看时间,准备躺回去,“都三点多了,你快回去睡觉吧。”
虞渊:“??”
还有这种好事?
虞渊果断掀开被子上了床,在太启质问“你到底是怕还是不怕”时,把他拥入了怀里。
“怕不怕我不知道。”虞渊亲着怀里的太启,“但是现在有多快乐,我倒是能感受到。”
“你衣服都没脱。”太启嫌弃地推开虞渊,“还没洗澡。”
虞渊作势松开手:“那不亲了。”
“不要,我要亲你。”太启又贴了过去,“不是口嫌体直吗?我也会。”
两人在床上闹了一会儿,谁都没睡着,谁也睡不着。
眼看着就要擦枪走火了,太启做了会儿思想斗争,从床上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