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现前所有的事都记得,不过后面主人你伤重陷入沉睡,我也没能撑多久。”
祝笙和不渡剑签订了灵契,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祝笙被云涧一剑穿心,灵力消散,不渡作为他的本命灵剑,本该瞬间变为普通刀剑,但不渡作为排名第一的神剑,剑灵自身灵力强大,强撑着打开了防护阵。
才没让那群名为名门正派实为恶鬼的人把祝笙给吞了。
祝笙摸了摸不渡的脑袋:
“此事非你之过,无需自责。”
想到桑山的那日围剿,不渡恨不能在那些人身上留下千百道剑痕,眼中杀意尽显:
“茶土村之祸也非主人你之过,那些狼心狗肺的东西趁主人你小境界突破之时暗算于你,害你走火入魔不说,还把茶土村之祸强加到你头上,真是好歹毒的心肠!”
连受尽主人好处的剑宗弟子,也寡廉鲜耻,同流合污!
想主人金尊玉贵,天家担心剑宗修行不易主人受苦,这些年给了剑宗多少好处?
衣食住行,处处优待,剑宗地盘一扩再扩。
连外门洒扫弟子都跟着沾光,每日月例从五枚下品灵石,变为了两枚中品灵石三枚下品。
一枚中品灵石可抵十枚下品,全喂狗肚子去了!
骂完之后,不渡话锋一转:
“好在恶有恶报,他们也没好下场,主人你失去意识后,我亲眼看云涧他们落入万丈断魂崖,惨叫不绝于耳,想来也没了生路。”
现在提起背刺自己的云涧,祝笙心中已没了波澜,只是问:
“他们怎么会跌落剑下?”
依照云涧他们的修为,御剑之术已习得炉火纯青,就算分神也不至于此。
还有他无端愈合的致命伤……
此间种种,处处透露着古怪。
不渡茫然摇头,默了两秒试探开口:“祖师爷显灵了?”
对祖师爷归处有了怀疑的祝笙也默了两秒,回:
“应当不是。”
不渡垂头丧气,开始努力回想当日种种。
“对了!”不渡一拳砸向掌心,双眼微量:
“有一个奇怪的点,在主人你昏迷被那团莫名其妙的金光包裹住的时候,没有落下断魂崖的那群人以为主人你是飞升,然后好像内讧了,他们自己打了起来。”
祝笙没说自己刚开始也以为自己飞升了,捕捉到了关键信息:
“内讧?”
“是的。”不渡点头,眼里满是幸灾乐祸:
“我当时担心你顾不上他们,但是他们的确是打起来了,有人胳膊被剑光削掉,飞老高。”
不渡顶着一张脆弱瓷美人的脸,绘声绘色给自家主人描绘匆匆两眼瞧见的内讧场景。
自有意识来就在弱肉强食的修真界,提起桑山那群人的下场,剑灵满眼冷酷,毫无怜悯。
这是他们的应得的福报。
描述完毕后,不渡总结:
“也不知道那群人怎么惹恼了那位身穿白衣手持白剑的男人,反正我看那人挺狠的。”
听见‘白衣白剑’时,祝笙眉心微动:
“可有看清对方长相?”
不渡摇头:“没有,哪里乌拉拉全是人头,我也只瞟了一眼。”
就觉得人衣服是真的白,人也是真的狠,对上那群人,砍瓜切菜似的毫不留情。
不渡:“明明之前还是同伙,说翻脸就翻脸,呵……”
美少年脸上露出的笑容嘲讽至极,和浑身散发的脆弱无辜的气质十分不搭。
祝笙眉头微拧,垂眸似在沉思。
刚来这个世界时,他曾梦到天降异象,血流成河,还有一把雪白的剑。
不知道他梦中的那柄剑,和那个白衣人手中是不是同一把。
若是,他梦中的景象,应当就是他失去意识后桑山发生的事,可他的记忆中,并未有人是白衣使白剑……
“主人。”
不渡抬手在祝笙眼前挥了挥,吸引了他视线后,终于问出了那个他十分在意的问题:
“主人,你头发怎么变成这样了?”
不渡屈起手指比了一小段距离:“这么短。”
主人穿着大变样,他差点一眼没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