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卫心跳骤然跳多一拍,不过下一秒，助理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徐卫：“……”
过了两秒，徐卫才说：“进。”
助理刚进来,对上徐卫的神色,直觉少董表情有点失望——好像是不想见到他一样。
……难道是报告出了问题？助理咽了咽口水。
徐卫眼睛半垂,视线落在桌面的文件上。
不知道为什么，隋衍没来,他倒觉得有点说不出的空落落的。
没意思。
不过马上,反应过来自己在想什么，徐卫脸色顿时不大好看。
他怎么可能会有这种莫名其妙的心情，徐卫磨了磨牙,一定是太久没运动了。
徐卫脑袋里分神在想这些东西，殊不知他的表情变化把对面的助理吓得不行,好不容易说完，立马抱着记事本躬身,一溜烟退出了徐卫的办公室。
“砰”的一声，彻底关了门，助理才大松一口气，脸上还有点纳闷。
怎么今天徐总心情起伏这么大？平时他一向是个淡定的人啊。
刚这么想,助理余光便瞥到不远处,正在慢悠悠擦着廊道玻璃的,那个叫隋衍的大学生。
他擦个玻璃，也有一种说不出的优雅的感觉——好像干的不是一份清洁的工作，而是富家贵公子闲来无事,随手整理整理花园露台。
这个人在秘书处，平时安静的廊道，今天多出不少端着茶杯,去咖啡角喝水的员工，各个都若无其事地路过，再悄悄不经意地瞥上隋衍一眼。
助理盯了隋衍半晌，脸上露出一丝恍然大悟的表情。
……懂了。
他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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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十点。
徐世整栋大厦少数几层依旧灯火通明，蓝灰的玻璃内透彻的反射着灯光，从地表向上看，像个钢玻璃柱子外表镀了好几圈光带。
不过还有人在楼层，大部分都是高层。
这也是正常。徐世这栋办公大厦，从二十层开始是各个高管刷卡才能上去的地方和股东办公室，二十八层和二十九层常举行各种大型会议。像这种深夜还在处理事务的，一般都是核心业务组，所以就高层亮着灯，也是正常。
不过如果走的晚的徐世员工有心，就会发现，往常总是亮着的三十层倒是没亮，反而今天是楼上一层亮着光。
三十一层。
后现代的设计，白瓷黑纹的和无机制不锈钢的装潢，身处其中，好似也染上了种清肃干练的调调。
在一片深灰的色块里，器材一字排开铺陈，除开常用的推举哑铃附拉器械之外，正中央有一个搏击场。
“砰！”
“砰！”
徐卫一拳拳对着沙袋重击过去。
他换上了专业的运动服，上衣是一件高领紧身短袖，三条浅灰色的竖线从脖颈侧边的位置一直延伸过肩线，到短袖封口的地方，显得肩宽而脊背
笔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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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缠带在手上绕了一圈又一圈，手背掌心被包住，只露出修长的手指关节。
没有人的训练室，徐卫一个人练得大汗淋漓。
“砰！！”
又是一拳砸了出去！
理想中，沙袋应该是被这一拳打得震了半天，过了数秒，还有嗡嗡的余颤。
现实里，徐卫这一拳下去，自己倒“嘶”了一口气，龇牙咧嘴甩了半天手。
就这水平，打了一会儿徐卫也没心思继续打了。
指尖都泛着透力的红，坐在地上喘气，靠这点力量，能物理意义上扳倒隋衍，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
去洗漱的时候，看到镜子里锁骨上还没有褪色的暗色的淤红，甚至蔓延到了自己胸口。
徐卫愣了一下，下一秒，便用毛巾狠狠擦了擦。
可是擦也擦不掉，反而更红了。
徐卫擦的一肚子火。
不只是火，又有点说不出的心烦意乱，不少过分亲密的回忆，连着上.身泛红的皮肤，还有那些暧.昧不清的吻痕全部涌进脑海。
“……靠。”徐卫猛地掬起水往脸上泼。
他站起身，使劲地晃了晃头，才把那股不由分说的躁动晃出去。
囫囵收拾完，换完衣服，徐卫走进了专属电梯。
三十楼数字亮了亮。
接着一层层下降，最终停在了负二层。
司机已然在下面等着他。
上了车，车缓慢的发动，片刻后便驶出了徐世的地下车库。
徐卫本来还在思考工作上的事情，想到一半觉得不对，总觉得似乎缺了什么。
再一想，才发现原本必播的音乐没了声，车厢里一片安静，怪不得觉得不对劲。
徐卫叩了叩扶手。
前面的司机没有动静。
“……”徐卫皱了眉，“新来的？”
司机“嗯”了一声。
徐卫也不想和新来的司机追究，手指在车座的吧台扶手上点了点，“我上车要有音乐。”
那司机似乎很诧异地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伸手去调音乐。
徐卫抱着胸，